“好……好吧.....”帕姆雖然還是一臉困惑，卻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林仁轉頭看向星：“星，你跟我來，有事情告訴你”

“哦……哦，我來了”星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

“林仁，我們是不是該先把情報告訴楊叔和姬子他們？”

在她眼里，此刻的林仁就像那些玩單機游戲的速通玩家，每一步都精準得不留余地，連半秒的容錯都不肯給。

剛才酒店門口那個門童笑著想和她打招呼，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仁一把拉著胳膊拽走了，門童僵在原地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黃金時刻的大街上，鎏金的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下來，將地面鋪成一片耀眼的金色。

行人穿著華麗的服飾來來往往，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香水味和食物的香氣。

林仁拉著星穿過人群，腳步快得幾乎要小跑起來，衣角在風中劃出利落的弧線。

在一處懸空的觀景臺，他們見到了黑天鵝。

她剛通過特殊手段穿透夢境的屏障，正站在欄桿邊望著遠處流動的云層。

林仁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黑天鵝的衣袖冰涼絲滑，像裹著一層紫色的月光：

“憶者黑天鵝小姐，整個阿斯德納星系已經被家族用造神計劃控制了，我們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夢境模擬出來的”

“什么？”

星的驚呼聲在耳邊炸開，眼睛瞪得溜圓。

相比之下，黑天鵝要冷靜得多，只是挑了挑眉。

就在星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黑天鵝指尖輕彈，一道淡藍色的能量束飛出，星的身體瞬間被冰晶包裹，保持著驚訝的表情僵在原地。

“這是……”黑天鵝剛想解釋，林仁卻抬手打斷了她。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住星這個毫無防備的愣神狀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不用解釋，抓緊時間讓我們從夢里醒來”

黑天鵝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像貓捉老鼠時的狡黠：

“請問，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呢？”

林仁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智械游客。那游客穿著銀灰色的緊身服，正對著觀景臺的控制面板指指點點。

“那個游客，等會兒會誤觸觀景功能的按鈕，然后開始抱怨自己新買的鞋子被弄濕了”

話音剛落，就聽“嘀”的一聲輕響，觀景臺邊緣突然噴出一道水幕，那智械游客驚呼一聲，低頭看著自己锃亮的鞋子上濺滿了水珠，果然開始大聲抱怨：

“該死！這破玩意怎么突然噴水？我這鞋子可是限量款！”

林仁又指向斜對面在那蹦跶的蘇樂達廣告牌。

“那個廣告牌，會被一個喝醉的皮西西人推到馬路中間，然后被車撞倒”

他的話音還沒消散在風里，就見一個穿著紫色外套的皮西西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那人臉頰通紅，走路東倒西歪，扶著廣告牌就開始嘔吐。

廣告牌似乎有自動避障功能，微微向后傾斜，卻被那皮西西人無意識地一把推搡。

沉重的廣告牌搖晃了幾下，“哐當”一聲砸到馬路中間。

幾乎是同時，一輛運輸車鳴著刺耳的喇叭沖了過來，最終還是“砰”地一聲撞倒了廣告牌。

林仁忽然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雙臂交叉在胸前，中指指尖輕點太陽穴：

“你的下一句話是：這也只是推測罷了”

“這也……有趣”

黑天鵝本想說出這句話，卻在中途改了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林仁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兩人自顧自地同時開口，聲音平穩得像是在背誦：

“凡人只能看見物質，卻不明白精神與靈性才是宇宙的本質，受浮黎的恩賜，我們擺脫易壞的實體，得以親近真正的存在”

黑天鵝的瞳孔微微收縮，因為林仁同時復述了她要說的話，連語氣的停頓、尾音的起伏都分毫不差。

她不知道，這些話林仁已經聽了十幾次，早在第六或第七次復活時，他就坐在冰冷的沙發上，聽著錄音一字一句地死記硬背，直到每個音節都刻進骨髓。

有一說一，黑天鵝越來越相信命運這個詞了。

“我已經經歷快二十次了，別拖時間了....”林仁平淡的話語中蘊含著難以想象的信息量。

“閉上雙眼吧”她輕聲說。

他感覺到一根微涼的食指輕輕點在自己的眉間，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

意識如潮水般退去，眼前的金色陽光、懸空的觀景臺、黑天鵝玩味的眼神，都在瞬間模糊、旋轉，最終沉入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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