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的吸積盤旋轉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如同一個貪婪的孩子正用吸管吮吸杯底最后一點可樂殘渣。
baozha的余波在這股引力下扭曲變形,那些本該向四面八方擴散的能量亂流,此刻卻像被無形的大手揉捏的面團,一股腦兒涌向那個漆黑的深淵。
林仁的尾巴防護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最外層那根最短的尾尖突然繃直,表面的鱗片像被剝落的墻皮般片片飛散。
防護罩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缺口,就像被針扎破的氣球,雖然孔洞不大,卻足以讓整個防御體系開始崩潰。
"糟了..."
林仁心頭一緊,某種本能的預警讓他猛地抬頭。
只見那根斷裂的尾巴在空中劃出一道凄美的弧線,尾尖的查克拉火焰還在倔強地燃燒,卻逃不過黑洞的魔掌。
在接近黑洞表面的剎那,尾巴被拉長成一條紅色的細線,就像孩童用蠟筆在紙上隨手畫出的潦草痕跡,最終"咻"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baozha余威的消散,覆蓋在林仁體表的尾獸外衣開始褪去。
新生的皮膚下,肌肉組織暴露在空氣中,呈現出鮮嫩的粉紅色,表面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透明黏液。
這一幕讓剛從防護罩里走出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哇靠!"星瞪圓了眼睛,下意識伸出食指想要戳一戳那些跳動的肌纖維,"這...這不會痛嗎?"
姬子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別亂碰!"
林仁能感覺到皮膚組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
先是皮下脂肪層像泡沫般膨脹起來,接著是表皮細胞快速分裂,最后毛囊中鉆出細軟的發絲。
整個過程就像快進的植物生長紀錄片,只不過主角換成了人體組織。
"呼——"
當最后一縷頭發重新長好時,林仁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要不是楊叔及時出手,我現在真沒了..."
瓦爾特·楊從硝煙中走來,鏡片后的目光仔細檢查著林仁新生的皮膚。
那些透著粉紅的區域正在快速恢復正常膚色,就像退潮后重新露出的沙灘。
"抱歉,我不得不有所保留"
他推了推眼鏡,"如果全力施展,可能會傷到你們"
三月七拍著胸脯順氣,湊過來:
"我說剛才怎么突然覺得要完蛋,原來是楊叔啊!"
她轉向林仁,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哇,新長的皮膚好嫩!"
林仁苦笑著拍開她的手:
"現在怎么辦?我是真沒轍了..."
他的目光透過眾人,最后落在遠處那個恐怖的身影上。
"上次打幻朧的時候明明還挺輕松的..."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了。
上次幻朧真的讓自己逼入絕境了嗎?
沒有啊!
人家被錘爛了照樣有能力把仙舟將軍變成毀滅虛卒。
而且最后還是景元和丹恒趁著幻朧連接時的脆弱狀態猛攻才把幻朧給逼出來。
那也沒把人家給逼入絕境啊.....
人家幻朧可能真的抱著玩鬧的心態和自己這伙人打的....
神主日這波咋辦....
林仁此刻真的是希望黃泉能機械降神,一刀直接給哲學的胎兒劈開。
"楊叔,"林仁突然轉向瓦爾特,"如果我真的...掛了,你能把我撈回來嗎?"
"呸呸呸!"
三月七猛地撲過來,雙手死死捂住林仁的嘴,"這種不吉利的flag可不能亂立啊!"
瓦爾特眉毛輕輕上抬,自己之前確實懷疑過林仁的身份,但都沒有這一次讓人如此懷疑。
他是暗指我的理之律者的身份嗎?
還是說他是星河獵手的一員知道什么劇本的內容?
再或者是我原本那個宇宙又派人來了?
無論林仁的身份是什么,他的表現和真心不會騙人。
就現在而,還是想辦法解決面前這位哲學的胎兒吧。
"很遺憾,我做不到"瓦爾特最終輕聲說道,"肉體可以重構,但意識...涉及更高維度的權能"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我們所有人請務必拼盡全力活著"
丹恒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擊云,槍尖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冰藍色的軌跡。
結盟預兆靜靜地躺在他另一只手的掌心,表面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如果早一點使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了。
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
"現在就放棄未免太早了"姬子高跟鞋的金屬鞋跟深深陷入十尾頭皮,她手中的箱子迅速變形,"再試試吧......"
星一把將林仁從地上拽起來,她手心的溫度異常灼熱,命途能量不斷涌動:
"就是!我們可是星穹列車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行!在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