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林仁雙腳觸地,瓦爾特·楊已快步迎了上來。
這位向來沉穩的星穹列車領航員此刻眉頭微蹙,指尖輕輕搭上林仁的手肘關節。
"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林仁活動著手臂,皮膚下隱約有細密的黑線如活物般游走。
這些來自地怨虞的修復力量正無聲地編織著他的血肉,千萬條漆黑的溪流在經脈中奔涌。
他咧開嘴笑了笑:"放心,好得很"——其實更像某種新奇的共生體驗。
這些黑線雖不疼痛,卻讓他莫名想起《jojo》里艾西迪西的血管操縱能力。
若是集中精神,或許真能像漫畫角色般將它們具現化地伸展出去。
黃泉的視線始終鎖在林仁的傷口處。
少女抱刀而立,衣袂無風自動,當注意到林仁頻頻瞥向自己佩刀的目光時,她忽然開口:
"任何傷勢都能復原?"語調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刀刃卻在鞘中發出細微錚鳴。
"哎呦黃泉小姐,"林仁夸張地舉起雙手,目光卻乖覺地從那柄危險的長刀移向黃泉的臉。
"我可沒豐饒令使那種逆天本事,您這刀要是砍下來,我怕是得當場表演個身首異處"
黃泉眉梢微揚。
這個動作讓她冷峻的面容突然生動起來:"你見過我拔刀?"
"我有一招~名為識人術"林仁故意拖長音調,指尖在太陽穴轉了轉,"剛才打架時就看出您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話未說完,瓦爾特突然打斷:"星他們情況如何?"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林仁事無巨細地描述了流夢礁的見聞。
當他提到"鐘表匠的遺產"時,瓦爾特鏡片后的目光驟然銳利。
"也就是說,"瓦爾特摩挲著剛掏出的手機,"星核就藏在匹諾康尼大劇院,而星她們已經接觸到了鐘表匠的遺產......"
他指尖懸停在屏幕上方,忽然被影視樂園大屏幕方向爆發的歡呼聲驚動。
巨型全息屏上正在直播《蘇樂達盛會海選》,三月七的臉突然占據整個畫面。
少女對著鏡頭拼命揮手,發梢的剛凝結的六相冰晶在聚光燈下折射出虹彩:
"楊叔!楊叔!"
相親相愛一家人
林仁:加油!需要應援棒嗎?
三月七:我們只要拿到冠軍,就能更快名正順地進入匹諾康尼大劇院了
瓦爾特:等會兒麻煩林仁去匹諾康尼大劇院附近看有沒有什么能提前進入的小路
林仁:@星你抽空問問她能不能讓銀狼給我們開個特殊通道
星:我求求她,等我醞釀一會兒
手機突然劇烈震動。
隨著一串數據流爆破般的特效,銀狼的q版頭像霸道地擠占整個屏幕:
"早給你們留了后門~"她咬著泡泡糖的含糊嗓音帶著電子雜音。
"按坐標卡進建模縫隙就行——記得蹲下左右挪步"
"臥槽,專業!"
林仁吹了聲口哨。
他仿佛回到初中時在網吧狂敲鍵盤的日子,那些為了卡進《穿越火線》生化金字塔地圖而瘋狂抽搐角色的夜晚。
火屬性地怨虞此刻乖順地伏低身軀,黢黑的體表泛起波紋。
林仁踩上去時突然想到個哲學問題——這團東西本質上是自己心臟的延伸,現在這算不算自己騎自己?
就像《死神》里黑崎一護與白崎的關系......
匹諾康尼大劇院的側墻在月色中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
林仁像只壁虎般吸附在垂直墻面上,按照銀狼的教程開始滑稽的蹲跳。
當第二十三次蹭過某塊浮雕時,他右腿突然陷入墻體——就像穿透一層粘稠的果凍。
"沃日啊——!"
下墜感來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