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墻面貼著林仁的后背,細微的裂痕硌著他的肩胛骨。
他盯著眼前的女人,聲音低沉:
“是不是還借助了同協的力量,才導致我們在與星期日的對抗中落敗?"
黃泉的紫發在昏暗中如流動的夜色,她微微搖頭,目光越過他,落在墻上的某個點上。
"后來的事,我并不知曉……那時的我已離開了匹諾康尼"
林仁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墻面的紋路,指腹傳來粗糲的觸感。
"所以,你是特意再次進入夢境來指引我們的?"
黃泉的手搭上刀柄,動作輕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不全是我的選擇,也有你的請求"
"解除虛化吧,記住,在這次旅途中,若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仁知道這是逐客令,他扯了扯嘴角,心中暗忖——能拉攏黃泉這樣的戰力,這次交談不虧。
他閉上眼,解除了虛化狀態。
皮膚表面泛起珍珠母般的波紋微光,轉瞬即逝。
"好好回想……你來的地方……"
話音未落,刀光驟現。
冰冷的刃鋒自左肩斜劈至右腎,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幾顆心臟同時被斬碎。
血液還未濺出,傷口邊緣便泛起夢境破碎的藍色光點。
林仁悶哼一聲,強忍痛楚睜開眼。
視網膜上殘留著刀光的殘影。
——黃泉竟然知曉他有多顆心臟的秘密?
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舌尖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
自己當初到底向她透露了多少?
嘖……
與此同時,星穹列車車廂內。
"嗚——!"
星猛地從沙發上彈起,像是溺水者浮出水面般劇烈喘息。
冷汗浸濕了她的后背,幾縷發絲黏在額前。
她的指尖顫抖著觸碰眼角,那里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
"乘客?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哭了?"
帕姆的小爪子不安地抓著制服下擺,耳朵微微抖動。
星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狂跳的心臟。
"我夢到一個紫色頭發的謎語人……她講了一堆聽不懂的話,然后把我和林仁都砍出了夢境……"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
帕姆的紅色瞳孔縮成細線:
"剛到阿斯德納星系就遇到這種事?看來你對憶質的抵抗力較弱……"
它轉身從茶幾抽屜里取出應急用的鎮靜劑,猶豫片刻,又放了回去。
這時,林仁走了過來,伸手揉了揉星的頭發。
"現在感覺如何?要不在列車上再休息會兒?"
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緊張地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皮膚。
"你也夢到那個女人了,對不對?她也把你砍出來了?"帕姆有些驚訝,原以為星只是做了個噩夢,難道是真的?
“你兩個真的做的同一個夢?”
林仁咧嘴一笑,故作輕松:"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星核和我體內的力量在憶質影響下產生了奇妙反應"
星和帕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也不是沒可能"
帕姆拍了拍手,試圖驅散凝重的氣氛:"好啦,別想太多,列車已經到匹諾康尼了"
它轉向林仁,語氣認真:"林仁乘客,你在匹諾康尼多照顧一下星乘客和三月七乘客,三月七乘客已經在等你們一起出發了"
星跟著林仁回到乘客車廂,三月七正倚在窗邊,指尖輕輕敲打著玻璃,目光落在近處璀璨的星球上。
見兩人過來,她眼睛一亮,雀躍地揮手:"你們總算來了!快,準備出發!"
她拖出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又塞給林仁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