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乘坐著星槎,向著顯龍大雩殿疾馳而去。
然而,一路上虛卒如潮水般不斷涌現,密密麻麻地阻攔著他們的去路。
看著周圍越聚越多、殺之不盡的虛卒,三月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啊!”
就在眾人疲于應對之時,一條由虛數能量凝聚而成的巨龍,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從眾人身后迅猛地沖了出來。
巨龍周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所到之處,那些虛卒瞬間被強大的能量沖擊得支離破碎,化作點點流光消散在空中。
符玄敏銳地察覺到身后的動靜,急忙回頭望去。
當她看到景元和丹恒的身影時,不禁驚喜地驚呼出聲:“景元!你可算是來了!”
“哈哈,我來遲了,這一路多虧符卿的撐持”景元爽朗的笑聲傳來,帶著幾分歉意。
“神策府送來的戰報我已收到,至于幻朧的計劃嘛……”景元微微皺眉,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建木,最大的異象就在那里”
“據說,絕滅大君幻朧的手段是令事務內亂自亡,她定是想要染指建木,廣播壽瘟禍祖之力……將羅浮變成不死孽物橫行的泥犁地獄”
“嗯,我已知曉。列車團的各位,我帶來了一個人,你們一定想見見他”
景元微微側身,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只見長發隨風飄逸,頭生龍角的長耳朵丹恒穩步走了過來。
小三月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捂住嘴,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是丹恒?不會吧.....”
“你...是丹恒對吧?你頭上這對角是怎么回事.....”三月的目光緊緊盯著丹恒頭上的龍角,心中充滿了疑惑。
丹恒輕輕點了點頭,那雙青色的雙眸中透著與三月截然不同的沉穩。
“說來話長,三月,是我”
“不是,你怎么和林仁一樣,都有隱藏的力量啊!”三月忍不住驚嘆道。
丹恒這才察覺到,在星背后的林仁的紫色洋蔥眼不知何時變了顏色。
“呦!”林仁打了聲招呼。
景元見此情形,趕忙插嘴道:“好了,朋友敘舊的事先放一放吧”
“諸位抵達羅浮時曾列車團是為了解決星核災變而來,那時景元未敢應承,因為懷疑星核獵手另有圖謀”
“如今看來,倒是我過度憂慮了”
“星核獵手確有圖謀不假,哈哈”景元笑了笑,“她把各位送來,故意把事態擴大,好讓各位與仙舟并肩作戰”
“事到如今,諸位的誠意已無可置疑……羅浮欠諸位一份感激,本不該再有所求”
“但誠如符卿所說,幻朧的出現令事態不再可控”景元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身為羅浮將軍,我不得不借丹恒的力量,也要請各位全力相助”
瓦爾特聽了,頓了頓:“羅浮之危機就算與星核無關,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將目光緩緩看向了星、三月、林仁他們,認真地說道:“但我一人的意愿,并不能代表星穹列車”
“探索,了解,建立,聯結……列車團奉行的開拓信條,不外乎八個字”
“旅途艱難,要貫徹它們卻難如登天”
“畏懼,險境,敵人,死亡……種種阻礙橫亙在旅途上,能走下去的無名客屈指可數”
“前進也好,離開也罷,無名客的目的地該由他們自己選擇……就像在列車上決定目的地時,親手投出那一票一樣”
“楊叔總是在關鍵時刻說出很多富有哲理的話呢”林仁感慨道。
這貼心的夸獎也讓老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星拉了拉林仁的手,幾人默契地來到了丹恒身前。
林仁、星、三月七紛紛伸出了右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林仁笑著說:“鱗淵打朧隊正在向你發出組隊邀請!”
“丹恒...你...”小三月有些緊張地竊竊問道。
丹恒思考一番,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謝謝你,丹恒...”景元這次是真心地感謝丹恒。
曾經的云上五驍,那是一段輝煌而又令人感慨的過往。
如今,他們分崩離析,死的死,殘的殘,老的老,瘋的瘋。
飲月之亂的主角飲月君,曾經受仙舟的強制蛻鱗之刑,本應心懷怨恨。
但現在,飲月君以丹恒的身份,再次站出來拯救仙舟,這份胸懷令人動容。
丹恒搖了搖頭,發絲隨著頭顱的轉動在空中輕輕飄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我并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里”
“此行的來去,我受人擺布,并無自由可……”
“但我會以持明后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任”
小三月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丹恒要離開列車了”
“好啊,大家和來時一樣深明大義,那么,接下來將軍有什么妙計?”
“妙計沒有,只有賭一把,賭持明長老的半截蛻鱗之術,賭丹恒還能拾回龍尊的記憶...”
景元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
眾人在景元的帶領下,來到了持明龍尊的雕像旁。
這座雕像矗立在海邊,歷經歲月的洗禮,模樣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但它那威嚴的姿態,依然能讓人感受到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當年,建木雖被帝弓司命斫斷,壽瘟禍祖的詛咒仍有殘留”
景元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后。
“為了將之封印,羅浮請動不朽龍裔的力量,使馴服建木殘骸成為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