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和武知秋的三個小妾來到武夫人的住處后,看著三人慌慌張張的樣子,武夫人一臉不悅的問道:“你們這么慌張干什么,難不成武知秋那老王八蛋逃出去了?”
師爺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道:“不,不是……”
武夫人沒了耐心,問道:“哎喲,不是那你們慌什么?家里又沒死人!”
三個小妾不說話,只是嚇得快哭出聲了。武夫人還在焦急的追問,片刻后,師爺將大堂上的事一一講述了一遍。
武夫人聽后臉色鐵青,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嘴里低聲念叨著:“武知秋啊武知秋,你到底背著我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一時間,武夫人的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武知秋到底背著他們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她知道,這次武知秋在劫難逃,說不定還會搭上自己這幾個人的性命。
第二天,戚列和岳忠就以官府的名義出了告示。告示上寫著
“本縣前知縣武知秋,任職清寧期間,貪墨官銀,中飽私囊,致府庫虧空,民生艱難。又勒索富紳,強取豪奪,令商賈不安,市肆蕭疏。且欺壓百姓,草菅人命,使民怨沸騰,哀鴻遍野。惡行昭彰,天理難容。今已將其捉拿歸案,依法究治。若爾等武陵縣百姓,曾遭武知秋及其黨羽之害,有冤情待申,有證據可呈,皆可速至縣衙檢舉。本縣定當徹查到底,還爾等一個公道,保一方之太平。望百姓們勿懼權勢,踴躍告發。凡提供重要線索者,必有重賞。切切此布。”
告示張貼之后,百姓們奔走相告,皆盼能借此討回公道。僅兩三天時間,告示的事就在武陵縣中傳來。
這天馮志清,馮志義等一眾人坐在馮氏布莊的大堂中,他們自然也是知道了武知秋被抓一事。林文一臉可惜的說道:“早知道就不用費這么大勁了,白忙活一場!”
林中說道:“哥,當初咱們也不知道蘇妍和武知秋的底細啊。再說了,后來咱們是知道武知秋和蘇妍的關系,可是為了保險起見,知道此時的也就咱們幾個,所以并不知道武知秋到底做過什么。而且告示上說的也是武知秋在清寧縣所做的事,這么多年了知府才派人下來抓武知秋。可想而知,當初就算咱們去東岳府告官,能不能成還是另說呢。”
馮志義說道:“沒錯,只是這么多布料積壓在庫房里,看著讓人頭疼!”
馮志清說道:“此事不必擔心,咱們家本來就是做布料生意的。可不能怕庫房里堆滿了貨物,要是庫房空空的那才可怕!”
林清樂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就是不知道武知秋被抓,蘇妍會怎樣!”
馮志義義憤填膺的說道:“蘇妍此人頗為霸道,要是不除,天理難容!”
林清樂說道:“可是知道蘇妍和武知秋關系的也就咱們幾個和武夫人,不知道武夫人會不會扯出蘇妍!”
馮志清輕輕搖著頭說道:“此事難說,畢竟武夫人和武知秋夫妻一場。若是武夫人告發了二人的關系,以他們的所作所為,武知秋的下場恐怕會更嚴重!”
林清樂堅定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去告發吧。蘇妍和武知秋狼狽為奸了這么久,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就應該讓他們有難同當!”
馮志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抬手說道:“等等,此事好像不用咱們告發。按照告示上來看,武知秋應該是被清寧縣的富紳給告發的。你們想想,現在武知秋在武陵縣的作為。蘇氏布莊一直在虧損,而武知秋卻一直在巧取豪奪咱們這些商人的錢財來補貼虧空。如此看來,清寧縣的人應該也知道他們的關系,也就是說,不用咱們告發,官府也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如今武知秋已被捉拿歸案,蘇妍肯定也逃不掉!只要官府將二人的關系說出來,我相信,不用咱們出手,自然會有許多人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