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緊緊握著林清樂的手,語重心長道:“清樂,殺了他,林夫人也不會復生,若砍了他頭顱,反倒臟了你的手。讓他就這般死去,任野獸啃食其身,已是他應有的下場。”
聽了玄真的話,馮志義也上前說道:“表妹,玄真說的沒錯,一開始我也想砍下他的頭顱帶回去祭奠姑姑。可是如今想來倒沒了必要,反而會成為我們的負擔,你就聽玄真的吧!”
林清樂聽著,手中的劍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劍,哽咽道:“罷了,便宜他了。”
此時,林文和林中走上前,安慰道:“師娘,大仇已報,您也別太傷心了。”
林清樂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玄真環顧四周,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再說。”
眾人紛紛點頭,于是收拾好行裝,離開了這片滿是血腥的山神廟。他們騎著馬沿著山路前行,雪花灑在身上,似乎預示著新的開始,但前方的路依舊充滿未知與挑戰。
眾人離開后,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隊二三十人的紅英堂人馬趕到了山神廟。當他們看到這些橫七豎八的尸體時,心中均是一驚。那些被正常殺害的還好,可那些腳上夾著捕獸夾的人,極為凄慘。
因為他們腳下盡管蓋上了一層雪,但還是被鮮血所染紅,看得出他們是疼痛,大出血,加上凍死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戰斗的那些人那么痛快的死去,而是臨死前忍受了多重煎熬。
這些人四處看了看后,突然有一句驚恐的聲音從山神廟后面傳來:“大家快過來,堂主死了!”
所有人一聽,瞬間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當他們看清楚后,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如今堂主沒了,我等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還是先將兄弟們的尸首帶回去吧,讓副堂主定奪是否要跟紅英教那邊說一聲!”
很快,天就黑了,玄真等人已換回常服,只是林清樂和馮志義的常服也是黑色。也許從此以后,林清樂也喜歡上了黑色衣服吧,而馮志義在眾人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穿黑色衣服的。眾人在一處山洞里燒著篝火,烤著兔肉。四五只油光锃亮的小兔子在火堆上架著,看的人直咽口水。
馮志義開口說道:“如今姑姑大仇得報,可藍天風還活著,若是哪天他神功大成,此仇恐怕難以得報!”
玄真面露擔憂之色,說道:“是啊,到時候不僅此仇難報,恐怕還有更多人會喪命!”其實玄真說到報仇只為林清樂,他想除掉藍天風等人的更多原因其實只是為了天下人,他不想讓更多人因為藍天風和周雄等人而喪命。
這時林清樂說道:“那我們就不回去了,直接去域州,除掉藍天風!”
馮志義說道:“不可,江湖上聯合之風四起,紅英教不可能沒有防備。現在僅我們幾人前去,不僅成不了事,也許還會白白搭上性命。”
林文一臉茫然的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多耽誤一天,就多一些風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諸位莫慌,屆時我們人多,短短幾個月,藍天風成不了大事!”
話音落下,凌虛子出現在了眾人視線里,他拍了拍身上的雪,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玄真等人頓時警惕的盯著凌虛子,凌虛子呵呵一笑,說道:“你們別怕,貧道不是壞人!”
當他看到玄真的時候,大喜道:“喲,這還有個小道友呢!”
玄真見狀起身行禮道:“小道玄真,見過前輩!”
凌虛子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什么前輩不前輩的,貧道最煩這些繁文縟節了,坐坐坐……”說著他就示意玄真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玄真的身旁。
緊接著凌虛子繼續說道:“貧道是看著這洞口的火光,還有聞著這兔子的香味才進來的,沒有打擾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