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有野心。”

“適合你。”

顧江南聞，苦笑了一下。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這個從頭到尾，都一臉平靜的，仿佛，早就，將一切都看透了的可怕的男人。

那雙本已，死寂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由衷的復雜的光。

有敬佩，有不甘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說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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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

他說。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贏的？”

“我自認我的計劃，天衣無縫。”

“我每一步，都算到了。”

“甚至，連你可能會找來的那個，黑客朋友，都算到了。”

“我，不明白。”

“我，到底是輸在了哪里？”

蘇哲聞，笑了。

他也喝了一大口，那，辛辣的酒液。

然后緩緩地，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很靜。

卻，像一把最鋒利的手術刀。

瞬間就剖開了，顧江南那，最后的一點點驕傲和不甘。

“顧江南。”

他說。

“你，確實很聰明。”

“也很，會算計。”

“但是…”

他，頓了頓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嘲弄。

“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兩樣東西。”

“什么？”

“——人心和，愛情。”

蘇哲，看著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你，把，所有的人都，當成了你棋盤上的棋子。”

“你以為你可以，用金錢，和利益去，操控所有的人。”

“但你，錯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兩樣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比如，兄弟。”

“也比如…”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的，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寵溺的，弧度。

“…愛情。”

顧江南，沉默了。

長久的，沉默。

他看著，眼前這個雖然一無所有卻，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的，男人。

那顆本已，死寂的，冰冷的心在這一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很疼。

但，也很…清醒。

他，終于明白了。

他輸得，不冤。

“我明白了。”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仿佛要將，這幾個月來所有的不甘和執念，都吐出去。

他將，杯中，那最后的一點苦酒一飲而盡。

然后對著蘇哲，伸出了手。

“蘇哲。”

他說。

“謝謝你。”

“今天，給我上了，一輩子最重要的一課。”

“以后，如果有機會。”

“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不過…”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復雜的苦澀的笑容。

“我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

“我們不再是，敵人。”

“而是，朋友。”

蘇哲，看著他，那充滿了真誠和釋然的眼神。

也，笑了。

但他，沒有伸出手。

他，只是，將自己杯中那剩下的半杯酒灑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像是在，祭奠一段，逝去的恩怨。

也像是在進行一場，最后的，告別。

他看著顧江南，那，有些錯愕的不解的眼神。

緩緩地，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很淡。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顧江南。”

他說。

“我們，是兩種人。”

“永遠也，成不了朋友。”

“因為…”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

那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道，不同。”

“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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