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清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蘇哲已經,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一手拎著那只,已經徹底暈死過去的,肥兔子。
另一只手則提著一個用寬大的樹葉,包起來的,小包裹。
里面,裝滿了,剛剛采摘的新鮮的口蘑。
他的臉上,沾著一點點,不知道從哪里蹭來的泥土。
嘴角卻掛著一絲充滿了,野性的,得意的笑容。
那畫面,充滿了一種,最原始的也最致命的,雄性魅力。
沖擊力,十足。
夏清淺,呆呆地看著他。
看著他,就那樣,逆著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她的心臟,在瘋狂地擂動。
她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參加什么戀綜。
而是穿越到了某個,原始的,遠古部落。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部落里,最勇猛的,那個獵人。
而她……
則是那個,在山洞里焦急地,等待著他,狩獵歸來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
夏清淺的臉,“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燙得,嚇人。
“臥槽!!!”
“他……他他他……他徒手,打死了一只兔子?!”
不遠處傳來了,顧江南那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尖叫聲。
他和林菲菲她們,也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蘇哲手里,那只還在,微微抽搐的,兔子時。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尤其是,顧江南。
他剛剛,還在那里拿著他那張專業的等高線地圖跟眾人,分析著,哪里的地勢最平坦,哪里的水源,最干凈。
結果……
蘇哲這邊,連他媽,晚飯的硬菜都搞定了?!
而且,是用一種如此……原始,如此……粗暴如此……不講道理的方式!
這他媽,還怎么比?!
他那些,引以為傲的,“阿爾卑斯山滑雪經驗”和“落基山脈徒步技巧”,在這一記簡單粗暴的,“徒手打野兔”面前。
瞬間,就變得像個笑話。
蒼白且,無力。
“蘇……蘇神……”陳陽看著蘇哲,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你……你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基本操作,勿6。”蘇哲將手里的兔子隨手往陳陽懷里一拋,那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說“我剛去菜市場買了只兔子”。
而夏清淺,則像個小媳婦一樣默默地從蘇哲手里,接過了那個,裝著蘑菇的葉子包裹。
那動作,自然得仿佛,已經演練了千百遍。
這一幕,落在顧江南眼里更是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感覺自己,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回到營地。
蘇哲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全場的“主心骨”。
就連,之前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林菲菲,此刻,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那里面,少了幾分敵意多了幾分,女人對于強者的最本能的,敬畏和好奇。
而顧江南,則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他那些,昂貴的,華而不實的裝備在蘇哲那堪稱“bug”級別的,荒野生存技能面前顯得一無是處。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哲有條不紊地,掌控著全場。
只見蘇哲先是,用那把瑞士軍刀三下五除二地,就處理好了那只兔子。
然后,又指揮著陳陽和李默去小溪邊,用他自制的,簡易“魚叉”叉回來了幾條肥美的,溪魚。
接著他又像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一樣,在營地周圍,采摘回來了幾種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香料。
最后他用最原始的,鉆木取火的方式在眾人,那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成功地,生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
當那溫暖的橘黃色的火光,亮起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心里,都同時升起了一股,名為“安全感”的東西。
尤其,是夏清淺。
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篝火旁看著那個正將兔肉和魚肉,串在樹枝上,熟練地翻烤著的男人。
篝火的光,跳躍在他的臉上,將他那張原本只能算“中等偏下”的臉,映照得輪廓分明,充滿了,一種難以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