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只有窗外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幻聽了?果然是加班加出毛病了。
她揉著太陽穴,重新躺回去。可那哭聲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帶著絕望的哀求,直接響在她的腦海里。
“嗚……要來不及了……壞人……血……好多血……”
姜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不是幻聽!
她強迫自己冷靜,屏住呼吸,仔細分辨。那聲音……似乎來自墻角那個落滿灰塵的老木箱。
她走過去,打開箱子,里面是奶奶的一些舊物。最上面,放著一只苗銀手鐲,鐲身鏤刻著繁復精美的花紋,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古老柔和的銀光。
而那個細弱的哭聲,正是從這只手鐲里傳出來的。
姜眠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冰涼的銀鐲。
就在指尖接觸的瞬間,那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清晰、帶著急切情緒的心念,像一股微弱電流,傳入她的意識。
「你……你能聽見我說話?」
姜眠:“……”
她盯著手鐲,在心里試探著問:「是你在哭?」
「是我!」手鐲的“聲音”帶著哭腔,但充滿了找到希望的激動,「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阿雅!今天晚上,那個男人又要打她了!這次……這次會很嚴重,她會流很多血!求求你!」
一段模糊的畫面伴隨著強烈的恐懼感強行涌入姜眠的腦海——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女(阿雅)蜷縮在角落,一個高大的黑影舉著棍棒向她砸去,鮮血刺目……
姜眠猛地縮回手,心跳如鼓。
她能聽見物件說話?奶奶留下的這只苗銀手鐲,在向她求救?
這太荒謬了!
可腦海里那個少女流血倒地的畫面,和手鐲傳遞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慌,卻真實得讓她無法忽視。
是繼續躺平,假裝這一切都是壓力過大產生的幻覺?還是……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正在迅速變暗,夜幕即將降臨。
“鬼知道為什么我能聽見你說話……”姜眠低聲罵了句臟話,一把抓起那只仍在微微嗡鳴的苗銀手鐲,套在自己手腕上,猛地站起身。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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