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禮,就是讓眾人知道兩家結親的最好儀式。總不好挨家通知,說是婚事又不退了。
但是把聘禮再拉回沈家,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就聽沈之修說道:“之前那些,就算我給她的添妝。聘禮我另外再準備,只是如今正是賑災的關鍵時候,我不好大肆下聘。等到這件事過去了,我再安心準備聘禮。”
沈老夫人有些意外,這個兒子還真是處處為他未過門的媳婦打算。
之前的聘禮差不多花費十萬兩銀子,用十萬兩銀子給蘇家那丫頭添妝倒是也行。
“那下次下聘,就得從你的私庫拿了。公中若是再出那么多銀子,你兩個嫂子會有想法的。”沈老夫人沉吟著說道。
沈之修玩笑般地說道:“是,到時候兒子這要是湊不夠,就去母親的私庫拿點好東西。”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笑道:“這你可別找我,我這好東西還留著給兒媳婦做見面禮呢。”
母子二人說笑了兩句,老夫人又忽然斂起了笑意,“你把你侄兒打的不輕,你大嫂已經來我這哭過了。”
沈之修聽她提起沈昭,神色一動,開口說道:“母親,若是我給沈昭謀個外放的差事,去底下歷練幾年,您怎么看?”
老夫人探究地看向沈之修,“你是怕沈昭和蘇家那丫頭同在一個屋檐下,影響不好?可沈昭畢竟是沈家嫡長孫,而且你大嫂怕是不會同意。”
沈之修眉目冷峻,哼了一聲說道:“我也不光是私心,大哥和大嫂對這孩子疏于管教。若是再這么寵著,沈家早晚敗在他手里。”
“如今我還在位,還能幫扶一二。哪天我若是不在了,他能守住這家業么?”
老夫人聞臉色也有些凝重,想起沈之修傳出死訊的這些日子里,沈昭和沈家其他人的表現。忽然悲從中來,若是這個小兒子不在了,這家業能不能保住,她還真說不準。
“就算要放出去歷練,也得先給他定了婚事再說。找到合適的時機,我探探你大嫂的口風。”
沈之修自然知道這事不是立馬就能辦,他也只是有這么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