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營營長雷烈趴在碎石堆里,迷彩服沾滿黃泥,探雷針插入石縫三寸,指尖傳來清晰的金屬震顫。“都屏住呼吸!”他用刺刀輕輕挑開石縫間的枯草,一顆卵形日式反步兵雷露了出來,黑色外殼銹跡斑斑,引線卻纏著一根細鐵絲,牢牢綁在頭頂下垂的鐘乳石上,“這國軍學日軍玩陰的!引線連鐘乳石,剪錯了石頭砸下來能把人拍成肉餅!”
戰士們沿著雷烈標記的白粉筆線匍匐前進,探雷針在石縫中反復試探。新兵小林的探雷針剛有反應,就被雷烈一把按住手腕:“別碰!這是‘連環絆發雷’,一根引線控三顆,跟老山的地雷一個德性!”他掏出絕緣剪,對著陽光辨認引線顏色,“剪黃色引線!紅色是陷阱,剪錯了不光要啃三天壓縮餅干,還得給李梅主任寫《溶洞保護指南》,寫滿十五張稿紙,少一字都得重寫!”
雷烈的手指剛觸到引線,溶洞里的重機槍突然“噠噠”掃射,子彈“嗖嗖”擦過他的鋼盔,打在崖壁上濺起火星,震得鐘乳石微微晃動。“秦峰!壓制!”
孫明遠大喊,之前在漳州、邵陽屢立奇功的狙擊手秦峰立刻架起狙擊槍,瞄準鏡鎖定洞口機槍手的腦袋,“砰”
的一聲槍響,機槍手應聲倒地,尸體順著洞口斜坡滑下來,壓得幾顆地雷引線微微顫動。
雷烈趁機加快速度,探雷針在石縫中勾出總引線,“找到了!這根控制整個雷陣,跟恩施炕土豆的繩串子似的!”他剛剪斷總引線,又扛起炸藥包沖到洞口巖壁下,將炸藥包貼在機槍工事旁,對著戰友們調侃:“給國軍來個‘恩施炕土豆味’的爆破,讓他們嘗嘗土家族特產!”引信點燃的火花映著他的笑臉,轉身就往回跑。
“轟隆
——”
一聲巨響,洞口巖壁被炸出一道兩米寬的缺口,煙塵順著溶洞蔓延,里面傳來敵軍的慘叫聲和咳嗽聲。雷烈趴在碎石堆里清點雷數,筆記本上畫滿記號:“已排除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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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洞內岔路可能還有暗雷,進去得小心!”
溶洞絞殺:積水與鐘乳石下的投降。戰士們舉著手電筒沖進溶洞,光束在漆黑的空間里掃過,照亮滿地碎石和沒過腳踝的積水。溶洞內岔路縱橫,鐘乳石如利劍般從頭頂垂下,有的地方僅容一人側身通過。“都靠邊走!別碰鐘乳石!”
雷烈在前頭開路,探雷針在積水里探得小心翼翼,“李梅主任說了,損壞一根鐘乳石,特批罐頭扣一箱,還得幫老鄉開發旅游——誰想喝西北風就盡管碰!”
突然,右側岔路傳來槍聲,一名戰士的手電筒被打飛,光束在洞頂亂晃。“臥倒!”孫明遠大喊,戰士們立刻趴在積水中,子彈貼著水面飛過,打在鐘乳石上濺起碎屑。雷烈趁機扔出煙霧彈,白色煙霧瞬間彌漫溶洞,他帶著兩名戰士從左側岔路迂回,手電筒照見敵軍正躲在石筍后射擊。
“繳槍不殺!”雷烈舉著buqiang大喊,敵軍卻扔出一顆手榴彈。雷烈側身翻滾,一腳將手榴彈踢進溶洞深處,“轟隆”一聲巨響,氣浪掀得鐘乳石碎屑紛飛,幾塊碎石砸在敵軍頭上,疼得他們嗷嗷直叫。“別抵抗了!你們已是困獸!”孫明遠走進煙霧,手電筒光束照在敵軍軍官臉上,“吳振邦在泉州封死了你們西逃路,中突在瑞金釘死了援軍,再打下去只能餓死在洞里!”
軍官看著周圍投降的士兵,又看了看滿地積水和搖晃的鐘乳石,終于放下槍:“我們投降……
但求你們別炸溶洞,里面還有被裹挾的百姓。”雷烈立刻讓戰士們清點人數,果然在最深處的小洞找到十多名百姓,都是附近古村落的村民,被敵軍抓來當人質。
“老鄉們別怕!我們是解放軍!”孫明遠遞過干糧,村民王大叔握著他的手哽咽:“這些家伙搶我們的臘肉、炕土豆,還把古村落的木屋拆了當柴火!”雷烈立刻對著無線電喊:“吳振邦!你得幫我們修古村落!李梅主任說了,損壞一間木屋扣一箱罐頭,這些國軍拆了五間,你那的沙田柚得抵十箱!”
吳振邦在泉州回懟:“憑啥我抵?你們先管好溶洞里的鐘乳石!剛才李梅主任還問我,要是你們砸壞石頭,是不是要把我的豬血丸子全扣了!”
銅仁鎖道:糍粑與浮橋的封鎖線,浮橋暗雷,公路上的
“糍粑陷阱”。銅仁城外的武陵山脈公路上,一座石拱橋被炸毀,斷裂的橋體垂在江面上,江水泛著渾濁的黃波。東突五路軍軍長趙文博趴在公路旁的山坡上,望遠鏡里能看清黔貴國軍的坦克集群正停在對岸,士兵們在搶修臨時浮橋,試圖東進支援恩施。
“工兵連!架浮橋,清暗雷!”趙文博對著無線電下令,“秦峰,你盯著對岸,誰敢靠近浮橋就給他們‘糍粑味’的子彈!”秦峰趴在一棵松樹上,狙擊槍瞄準鏡鎖定對岸的偵察兵,“放心!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嘗嘗銅仁糍粑的‘甜’——不過趙軍長,百姓送的糍粑得給我留兩筐,不然我手抖打不準!”
工兵們扛著浮橋組件沖向江邊,江水冰冷刺骨,沒過膝蓋。班長老周的探雷針在江底探得仔細,突然傳來金屬震顫:“有暗雷!美式磁性水雷,綁在橋體殘骸上!”他掏出潛水裝備,潛入江底,果然摸到三顆水雷,引線連著重物,“這國軍跟湘江的敵軍一個樣,想趁漲潮炸浮橋!”
老周小心翼翼地剪斷引線,浮出水面時凍得嘴唇發紫:“清完了!架橋!”戰士們迅速拼接浮橋,木板在江水中微微晃動,秦峰的狙擊槍始終盯著對岸——一名黔貴國軍偵察兵正偷偷摸過來,想破壞浮橋,秦峰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偵察兵應聲倒地,手里的炸藥包掉進江里,濺起水花。“趙軍長,搞定!”秦峰對著無線電喊,“不過那偵察兵兜里有塊糍粑,看樣子是搶老鄉的,我得給王大爺送回去!”
百姓支援:糍粑里的軍民情。銅仁城外的王大爺家,炊煙裊裊,鐵鍋里正煎著糍粑,金黃的糍粑冒著熱氣,散發出香甜味。王大爺看著秦峰送來的糍粑,氣得直跺腳:“這些家伙不光搶糍粑,還砸了我的石磨!要不是你們來得快,我這祖傳的磨盤就沒了!”
秦峰立刻讓戰士們幫王大爺修石磨,有的劈柴,有的找工具,趙文博則掏出銀元:“大爺,這錢您拿著,修石磨、買新鍋,不夠再跟我說——李梅主任說了,百姓的東西損壞了必須賠,誰不賠就扣誰罐頭!”
王大爺擺手不要,卻端出一大盤煎糍粑:“你們吃!這是剛煎的,蘸蜂蜜才甜!”戰士們接過糍粑,吃得津津有味,秦峰邊吃邊說:“大爺,等解放了,我們給您開個‘銅仁糍粑合作社’,讓您的糍粑賣到廣州去,到時候粵軍來了都得排隊買,咱們還能收他們的錢!”
正說著,山坡上的哨兵傳來警報:“黔貴國軍沖過來了!”趙文博立刻下令:“重機槍壓制!秦峰,盯著坦克駕駛員!”秦峰立刻跑回松樹旁,狙擊槍瞄準坦克駕駛員,“砰”的一聲,駕駛員被擊斃,坦克癱在公路上,后面的國軍士兵紛紛逃竄。
王大爺帶著村民們趕來,有的抬著柴火,有的拿著鋤頭:“解放軍同志,我們幫你們擋著!”村民們在公路旁挖戰壕,扔石頭,把黔貴國軍逼得退回對岸。趙文博看著百姓們的身影,對著無線電喊:“孫明遠!銅仁守住了!你們放心圍殲恩施殘敵,援軍過不來!”
孫明遠在恩施回懟:“知道了!你們可別把百姓的糍粑全吃了,給我留兩筐!不然我讓李梅主任扣你們的蜂蜜水!”
黔江鎖江:烏江炮艇與魚的博弈,烏江炮艇,水雷與漁船的較量。黔江城外的烏江江面,碧波蕩漾,兩岸的巫山山脈陡峭險峻。東突六路軍副軍長周磊趴在江邊山崖上,望遠鏡里能看清國軍殘部的十艘運輸船正停在江面,想東逃湖北支援恩施,船上載著武器和糧食。
“炮艇隊!出擊!”周磊對著無線電下令,三艘炮艇犁開江水,探雷器的聲波穿透水面,“清完水雷就打運輸船,別讓他們跑了!”炮艇隊長江勇站在指揮塔上,盯著探雷器屏幕:“發現水雷!日式漂雷,至少十五顆!”他立刻下令釋放掃雷具,鋼纜拖帶的磁性誘餌在江面劃出波紋,“給國軍來個‘烏江魚味’的驚喜,讓他們知道烏江不是逃路!”
掃雷具觸發水雷的瞬間,江面響起連環巨響,水花沖天而起。江勇趁機下令炮艇沖鋒,主炮對準運輸船開火,“轟隆”一聲,一艘運輸船的船身被炸開大洞,江水涌入船艙,士兵們紛紛跳船逃生。“別開槍!救他們!”周磊對著無線電喊,“李梅主任說了,優待俘虜,不準射殺落水士兵!”
戰士們劃著百姓的漁船,將落水國軍救上岸,有的士兵凍得瑟瑟發抖,漁民張大叔遞過棉衣:“穿上吧!你們也是爹媽生的,別跟著蔣介石賣命了!”
三軍聯動:賬本與特產的互懟。運輸船被全部繳獲時,無線電里傳來吳振邦的聲音:“周磊!你們拿下黔江了?我泉州的溶洞殘敵剛投降,正準備送沙田柚給李梅主任——你們可別跟我搶功勞!”周磊回懟:“你先管好你的鐘乳石!剛才孫明遠說,你們溶洞里砸壞了三塊石筍,李梅主任的賬本上記著呢,得扣你十箱罐頭!”
中突趙崤山在瑞金接話:“你們倆別爭!中突在寧都鞏固了防線,江西殘敵不敢西調——不過孫明遠,你們圍殲恩施時沒炸古村落吧?單桐林參謀長得讓你寫五千字檢討,標題我都想好了,叫《論圍殲困獸時如何保護百姓》!”
孫明遠在恩施笑著說:“放心!古村落完好,還幫老鄉修了木屋!不過趙軍長,你們得給我留兩筐瑞金臍橙,不然我讓李梅主任扣你們的蜂蜜水!”
李梅的聲音突然插入,算盤珠噼啪作響:“都給我嚴肅點!恩施古村落維修費五銀元間,銅仁石磨賠償款三銀元,黔江漁船修補費兩銀元,全從你們的特批罐頭里扣!誰再扯皮,慶功宴的豬血丸子、糍粑、炕土豆全取消!”
無線電里瞬間安靜,隨即爆發出哄笑。趙文博在銅仁喊:“李主任,我們給您留了銅仁糍粑!”雷烈在恩施喊:“還有恩施炕土豆!”江勇在黔江喊:“烏江魚也給您留著!”
尾聲:三角合圍,解放曙光。夕陽西下,黔鄂邊的武陵山脈、巫山山脈間紅旗飄揚。恩施溶洞殘敵投降,銅仁通道封鎖,黔江江面平靜,“圍恩施、鎖銅仁、阻黔江”的三角戰局圓滿收官。戰士們背著百姓贈送的糍粑、炕土豆、烏江魚,踏上支援湘中、湘西南的征程。
王大爺站在銅仁城外揮手:“孩子們,記得回來吃糍粑!”張大叔在黔江邊喊:“烏江魚等著你們勝利歸來!”孫明遠、趙文博、周磊站在山坡上敬禮,目光投向兩廣大地——解放的洪流已勢不可擋,華南的黎明就在眼前。
秦峰摸著口袋里的糍粑,笑著對雷烈說:“等解放了全國,我就來銅仁開糍粑店,你當掌柜,李梅主任當賬房先生,咱們天天吃糍粑!”雷烈踹他一腳:“先把你欠我的《溶洞保護指南》寫完!不然李梅主任得讓你啃壓縮餅干配江水!”笑聲在山谷間回蕩,烏江的江水向東流去,帶著黔鄂邊的解放歡歌,匯入全國解放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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