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見·第一節電波慶功約：將帥互懟定規矩

潮州廣濟橋的輪廓還在炮火煙塵中隱現，無線電里卻已響起陸沉軍長爽朗的笑聲：“趙崤山、韓岳、季云開，等拿下梅潮二州，我做東！”軍長的聲音穿透戰場雜音，帶著對勝利的篤定，“瑞金臍橙管夠，漳州水仙花擺滿堂，桂東玲瓏茶泡滿壺，再讓李梅主任特批二十箱牛肉罐頭，咱們在廣濟橋上擺慶功宴，算全國解放的倒計時酒！”

寧都城墻的修補現場，趙崤山正盯著戰士們壘砌青磚，聞對著無線電回喊：“軍長這話我愛聽！但得讓東突徐定山把閩西筍干帶來，西突鄭明遠扛湘南臘肉來——光有水果茶葉，嚼著沒滋味，慶功宴得有‘肉香’才熱鬧！”

閩西龍巖的戰壕里，徐定山剛指揮完殘敵清剿，接過話茬就開懟：“筍干管夠！不過趙崤山你得把寧都城墻補利索！”他故意頓了頓，讓背景里百姓的抱怨聲傳進無線電，“剛才王大爺說，城墻缺口堵了半截路，挑柴車都過不去。你不修好，我就揣著筍干去廣濟橋蹭飯，還讓掃雷艇分隊歇著，不給你清剿城外殘敵！”

漳州水仙花田邊，韓岳正幫花農扶苗，對著無線電喊出“狠規矩”：“我帶漳州水仙來湊局！誰遲到誰認罰——連續三天啃壓縮餅干，還不準碰李梅主任特批的蜂蜜水，我親自盯著，連舔一口都不行！”

井岡山茨坪的古樹下，季云開摸著剛澆完水的紅軍樹，笑著補刀：“再加一條！遲到的人得給單桐林參謀長寫三千字檢討，標題就叫《論全國解放前夕為何不能遲到》，還得讓宣傳隊在全軍廣播，讓每個戰士都聽聽‘遲到的代價’！”

“都別光顧著訂規矩！”李梅的聲音突然插入，帶著算盤珠特有的清脆回響，“瑞金的蘇維埃舊址、漳州的圓山水仙田、井岡山的八角樓，哪處都不能傷！”她話鋒一轉，調侃里藏著嚴肅，“賠償款從你們特批罐頭里扣，要是損壞遺址，慶功酒別想喝，還得在遺址旁立‘悔過碑’，刻上名字和過錯，讓后人都知道你們沒護好國家寶貝！”

戰場守嚴謹：細微處見軍紀。寧都城內，夕陽把修補房屋的身影拉得很長。戰士們分成小組，拿著卷尺丈量百姓房屋的破損處，小到窗欞斷裂，大到屋頂漏雨，都一一記在“損失登記本”上。新兵王恒領蹲在門檻邊，幫張大媽釘補木門，釘子剛敲到一半，突然停手：“大媽，這門框裂了道縫，得換根新木方，我讓后勤送過來！”張大媽擺手說“湊合用”，王恒林卻認真道：“李梅主任說，賠償得精準，修就得修好，不能讓百姓住‘將就房’！”

漳州圓山腳下，戰士們捧著新培育的水仙球，小心翼翼補種在被踩壞的花田里。韓岳蹲在田埂上，手把手教戰士們挖坑：“坑要挖十公分深，間距二十公分，才能讓花苗扎根。”他突然按住一名戰士的手，“慢著！別踩那叢剛冒芽的苗，繞著走！”戰士趕緊縮回腳，順著田埂挪過去，鞋尖沾了紅土也不敢蹭到花苗。

井岡山茨坪的毛澤東舊居旁，戰士們正用軟毛刷清理青磚墻上的彈痕。班長周世杰特意叮囑：“用溫水泡軟抹布，輕輕擦，別把磚縫里的老灰擦掉！”

戰士們還找來竹筐，把戰場殘留的彈殼、碎石一一撿走，連墻角的雜草都用手拔，生怕鐮刀傷了墻根。清理完，戰士們又提著水桶，給舊居前的兩棵紅軍樹澆水，周世杰摸著樹干笑：“這樹見證過紅軍，現在又見證咱們解放，得好好護著！”

戰士顯幽默：烽火里的樂觀。寧都城外的重炮陣地，炮手趙德云拍著炮身給它“取名”：“以后你就叫‘解放號’！”他裝彈時故意提高嗓門，讓周圍戰士都聽見，“這發‘解放號’出去，準能送國軍去見蔣介石，讓他們嘗嘗全國解放的‘硬滋味’！”話音剛落，炮彈呼嘯而出，遠處敵軍碉堡轟然倒塌，戰士們笑著鼓掌：“‘解放號’真給力！”

漳州的火箭筒陣地，楚峰摸著火箭彈殼，給它貼了張水仙花貼紙：“你叫‘水仙號’！”他對著戰友調侃，“漳州水仙花這么美，得用‘水仙號’招待國軍——讓他們下輩子都記住，別來糟蹋百姓的花田，不然‘水仙號’可不客氣！”說完扛起火箭筒，一發就擊中敵軍隱藏的火力點，花田邊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井岡山的狙擊陣地上，雷烈對著望遠鏡里投降的國軍喊：“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他故意放緩語速，讓對方聽清楚，“等解放了臺灣，我們幫你們找份好活，比如去漳州種水仙花，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比在這山里挨凍受餓強！就是別跟李梅主任告狀，說我們‘策反’你們啊！”國軍士兵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舉槍的手也松了勁。

清理戰場時，戰士小李撿到一頂國軍軍官帽，扣在頭上模仿著當官的腔調：“弟兄們，聽我一句勸！解放軍的牛肉罐頭比你們的發霉餅干香，解放后的分田地比你們的‘搶糧度日’甜，別再硬撐啦！”他還故意挺著肚子走正步，帽檐滑到鼻尖，引得戰友們笑得直不起腰，連旁邊幫著清理的老鄉都樂了，戰場的緊張感瞬間被笑聲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