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百萬大軍南下追殘匪
一>、見·三軍南下追逃匪
一九四九年4月21日凌晨,長江中下游的千里江面上,東、中、西三大突擊集團的百萬雄師如雷霆萬鈞之勢,沖破國民黨軍的長江防線。這場規模空前的戰役,不僅是軍事上的壯舉,更是民心所向的歷史見證。
東路突擊集團:江陰要塞的無聲驚雷在江蘇江陰的黃山炮臺,國民黨軍精心構筑的“鋼鐵防線”正籠罩在夜色中。七千余名守軍依托七十余門大炮和密集的地堡群,自信能夠阻擋解放軍的進攻。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要塞內部早已被ong地下黨滲透。
唐秉琳、唐秉煜兄弟等地下黨員,巧妙地將要塞的通訊線路切斷,并將炮彈的引信卸下,使得炮臺的火力無法發揮。當解放軍的先頭部隊逼近時,唐秉琳以“支援友軍”的名義,將炮彈射向國民黨軍的陣地,打得敵軍暈頭轉向。
與此同時,江陰船工王小弟搖著木船,載著五十余名戰士,冒著敵人的炮火,往返六次,將一個營的解放軍安全運送到南岸。他的木船后來被授予“渡江英雄第一船”的稱號。
中路突擊集團:荻港的夜襲奇謀在安徽荻港,中路突擊集團的戰士們采取了偷襲與強攻相結合的戰術。總攻開始時,所有大炮都保持沉默,戰士們乘著木船,悄然向對岸駛去。
然而,當船隊行駛到江心時,被國民黨軍發現。剎那間,江面上炮火連天,子彈如雨點般落下。但戰士們毫不畏懼,他們迅速架起機槍,向敵人還擊。“濟南第一團”的戰士們劃著九十只小船,直撲板子磯上的敵軍主碉堡。在重炮的掩護下,他們成功登陸,并迅速攻占了碉堡。隨后,后續部隊源源不斷地渡過長江,迅速突破了國民黨軍的防線。
西路突擊集團:湖口的炮火轟鳴在江西湖口,西路突擊集團面臨著國民黨軍的頑強抵抗。敵軍依托山地地形,構筑了大量暗堡和工事,試圖阻止解放軍渡江。
為了突破敵人的防線,解放軍使用了自制的“飛雷炮”。這種土制武器可以將二十至一百公斤的炸藥包發射到一百至二百米外,威力巨大。在飛雷炮的轟鳴聲中,敵軍的暗堡群被一一摧毀。與此同時,當地群眾也積極支援解放軍。他們冒著敵機的空襲,日夜搶修公路,為解放軍運送重炮和物資。在群眾的支持下,西路突擊集團順利渡過長江,并迅速向縱深推進。
協同作戰:百萬雄師過大江三大突擊集團的勝利突破,徹底打亂了國民黨軍的防御部署。各部隊迅速向縱深發展,形成了對國民黨軍的鉗形攻擊之勢。在東路,解放軍迅速攻占了常州、無錫等地,切斷了國民黨軍的退路;在中路,部隊向南京、上海方向挺進,直逼國民黨統治中心;在西路,解放軍則向浙贛線進軍,割斷了湯恩伯與白崇禧兩集團的聯系。
在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的同時,北平的中央軍委里,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正密切關注著戰局的發展。他們根據戰場形勢,及時調整作戰部署,為戰役的勝利提供了堅強的領導。
這場歷時四十二天的渡江戰役,人民解放軍以傷亡六萬余人的代價,殲滅國民黨軍四十三萬余人,解放了南京、上海、武漢等大城市,為新中國的成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三大突擊集團的英勇作戰,不僅展現了人民解放軍的強大戰斗力,更彰顯了軍民團結一心、無堅不摧的偉大力量。
二>、見·湖口江面:炮火與戰船的規模化突破
——中突擊集團的渡江攻堅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九日凌晨四時,江西湖口江面被濃得化不開的晨霧籠罩,能見度不足五十米。江北岸的灘涂上,中突擊集團的三百五十門重炮如鋼鐵巨獸般列陣,炮口直指南岸,炮位間的電纜縱橫交錯,戰士們彎腰檢查炮膛、裝填炮彈,動作迅速而沉穩。炮長陳振邦趴在炮位旁的土坡上,手里的紅旗被晨露打濕,貼在掌心沉甸甸的,望遠鏡里,南岸敵軍的三十余座鋼筋混凝土碉堡沿江岸一字排開,機槍口黑洞洞的,如同一排蟄伏的毒蛇,構成密不透風的交叉火力網。沒有冗長命令,無線電里只傳來一句短促指令:“五點整,火力覆蓋,掃清灘頭障礙!”
陳振邦看了眼手腕上的舊手表,秒針正一步步逼近五點,他深吸一口氣,喉嚨里泛起硝煙的苦澀——這是他參與的第十一場攻堅戰,死亡早已是身邊的常客,唯有冷靜和精準,才能讓更多戰友活著渡過長江。
黎明炮轟:三百五十門重炮的鋼鐵暴雨,炮火齊射:大地震顫與碉堡崩塌“放!”五點整,總指揮的指令通過無線電傳遍每個炮位。陳振邦猛地揮下紅旗,手臂青筋暴起。剎那間,三百五十門重炮同時噴發憤怒的火焰,“轟隆——轟隆——”的巨響震得大地劇烈顫抖,腳下的泥土簌簌往下掉,炮口噴出的硝煙瞬間吞沒了整個炮陣,嗆得人睜不開眼。炮彈帶著尖銳的嘯聲掠過江面,如千萬顆流星砸向南岸。第一發炮彈精準命中最東側的碉堡,“嘭”的一聲巨響,鋼筋混凝土的頂蓋瞬間被掀飛,磚石碎塊夾雜著敵軍的慘叫飛向百米高空,碎渣如雨點般砸在江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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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炮彈接踵而至,有的直接鉆進碉堡射擊孔,在內部炸開,將碉堡從內部撕裂,墻體轟然倒塌,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有的落在碉堡群中間,引發連環baozha,danyao殉爆的火光染紅了晨霧;還有的精準砸在江灘的地雷區,“滋滋”聲過后,成片地雷被提前引爆,連環baozha在江灘上炸出一道道溝壑,為戰船開辟出安全通道。
陳振邦緊盯著望遠鏡,看著南岸的碉堡一座座崩塌,殘存的機槍聲從密集的“噠噠噠”變成稀疏的“啪嗒”聲。他抹了把臉上的硝煙和汗水,對著對講機大喊:“炮火延伸!目標敵軍縱深陣地,掩護戰船渡江!”重炮的彈道緩緩向南偏移,炮彈落在敵軍后方的戰壕和danyao庫,baozha聲此起彼伏,切斷了敵軍的增援路線。
炮位堅守:冷槍與機智避讓就在炮火延伸的間隙,南岸殘存的敵軍狙擊手突然開槍,一顆冷槍子彈擦著陳振邦的耳邊飛過,打在炮身的鋼鐵外殼上,“叮當”一聲迸出火花。陳振邦下意識側身,動作快如閃電,絲毫沒有慌亂——在炮位上,冷槍和流彈是家常便飯,緊張恐懼毫無意義,精準避讓才是生存之道。“注意隱蔽!敵軍狙擊手還在頑抗!”陳振邦對著身邊的炮手大喊,同時抬手示意,兩名機槍手立即架起輕機槍,對著南岸狙擊手可能藏匿的斷壁殘垣掃射,壓制對方火力。炮手們絲毫沒有停頓,繼續裝填炮彈,炮膛的高溫烤得臉頰發燙,他們卻渾然不覺,只是機械而精準地重復著裝填、瞄準、發射的動作。一名年輕炮手被流彈擊中肩膀,鮮血瞬間滲過軍裝,他卻只是咬著牙,用繃帶簡單纏了纏,繼續操作火炮:“陳班長,我沒事,還能打!”陳振邦拍了拍他的后背,沒有多余的話——在戰場上,戰友的默契無需說,堅守崗位就是對彼此最好的支援。
戰船沖鋒:三千艘木船的生死競速,戰船啟航,江風與槳聲的決絕。炮火延伸的瞬間,江北岸的船塢里,三千余艘戰船如密集的箭群,同時推開岸邊的木樁,向著南岸疾馳。戰船有大有小,大的能載三十余人,小的僅能容五六個戰士,船工們赤著膀子,汗珠順著黝黑的脊梁往下淌,肌肉線條在晨光中虬結,船槳在江水里劃出深深的痕,濺起的水花打在戰士們的臉上,冰涼刺骨。班長林衛東趴在船舷邊,手里的buqiang早已上膛,刺刀在晨霧中閃著冷光。他的身邊,戰士趙志遠正檢查手榴彈,手指摩挲著導火索,眼神銳利如鷹;船工周德發握著船槳,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嘴里喊著號子:“嘿喲——嘿喲——”號子聲整齊劃一,蓋過了江水的嘩嘩聲。“還有兩百米!保持陣型,別亂!”林衛東對著身邊的戰船大喊,聲音被江風吹得有些沙啞。話音剛落,南岸的冷槍就掃了過來,一顆子彈擦著船槳飛過,在船板上留下深深的彈孔,木屑飛濺,打在林衛東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疼。他卻連眼皮都沒眨,只是死死盯著南岸的灘頭,計算著登陸的時間。
炮艇突襲:鋼鐵與血肉的碰撞突然,東側江面傳來刺耳的馬達聲——三艘國民黨軍的炮艇從斜后方的霧靄中沖出,艇首的機關炮“噠噠噠”瘋狂掃射,子彈在江面濺起密集的水花,如同一道白色的水墻。一艘戰船被炮彈擊中船尾,木板瞬間炸得粉碎,江水如猛獸般涌進船艙,戰士們紛紛抓起棉衣、背包堵住漏洞,有的甚至直接用身體頂住破口,鮮血順著船板滴進江里,與江水融為一體。“魚雷快艇反擊!”兩艘解放軍魚雷快艇從側翼包抄而來,艇首的雙聯裝機關炮對著敵軍炮艇猛烈開火,穿甲彈在敵軍艇身劃出一道道火花,有的直接穿透鋼板,在艇內baozha。一艘敵軍炮艇的駕駛艙被精準擊中,船長當場斃命,船只失去控制,像一頭瘋牛般朝著林衛東的戰船撞來。
“快劃!往左偏!”林衛東嘶吼著,同時舉起buqiang,對著炮艇上的敵軍射擊。周德發用盡全身力氣轉動船槳,戰船在江面上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堪堪避開撞擊,船身卻被炮艇的尾流掀得劇烈搖晃,幾名戰士差點被甩進江里。趙志遠穩住身形,掏出一顆手榴彈,拉燃導火索,等了兩秒,朝著敵軍炮艇的甲板扔去:“給你們送份‘大禮’!”手榴彈在甲板上炸開,敵軍士兵慘叫著四處逃竄,炮艇的火力瞬間減弱。
戰友犧牲:冷靜與復仇的沖鋒。就在這時,另一艘敵軍炮艇對準林衛東的戰船開火,一顆炮彈落在船中間,“轟隆”一聲巨響,船板被炸得四分五裂,孫明凱及幾名戰士被氣浪掀飛,重重摔在江里,很快就被江水吞沒。“同志們!”趙志遠目眥欲裂,卻沒有沖動,而是迅速撿起孫明凱掉落的機槍,對著敵軍炮艇瘋狂掃射:“狗娘養的!我殺了你們!”林衛東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冰冷而堅定:“冷靜!報仇的最好方式是登陸!拿下南岸,為明凱報仇!”
他的眼神里沒有淚水,只有決絕——在戰場上,悲傷毫無用處,只有勝利才能告慰犧牲的戰友。趙志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重新握緊機槍,對著南岸的灘頭火力點射擊,掩護戰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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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戰船突破炮艇攔截,向著南岸沖去。有的戰船被擊中起火,戰士們一邊撲火一邊劃槳,火焰映紅了他們的臉龐,卻燒不滅他們登陸的決心;有的船工中彈倒下,戰士們立即接過船槳,繼續劃行,哪怕手臂酸痛到麻木,也沒有一人停下。
灘頭登陸:鋼鐵意志與敵軍恐懼,跳岸沖鋒,泥濘與炮火的考驗。上午七時,晨霧漸漸散去,中突擊集團的首批戰船成功靠岸。船板剛一搭在灘頭的泥濘里,林衛東就第一個跳下去,泥漿瞬間沒過小腿,他卻毫不在意,握著buqiang,踩著戰友們用身體開辟的道路,向著殘存的敵軍陣地發起沖鋒。
灘頭上,殘存的敵軍士兵躲在斷壁殘垣后,對著沖鋒的解放軍瘋狂射擊。林衛東側身避讓過子彈,猛地撲到一個彈坑旁,對著敵軍的火力點扔出一顆手榴彈,“轟隆”一聲,敵人被炸飛,火力點啞火。他趁機起身,繼續沖鋒,身后的戰士們如潮水般涌上岸灘,喊殺聲震耳欲聾。趙志遠在沖鋒時,小腿被流彈擊中,鮮血順著褲管往下淌,他卻只是撕下一塊軍裝纏在腿上,一瘸一拐地繼續前進:“別管我!先拿下碉堡!”周德發也跳上岸,撿起一把敵軍丟棄的buqiang,跟著戰士們沖鋒,嘴里喊著:“解放軍必勝!”
碉堡清剿:敵軍的恐懼與投降林衛東率先沖進一座殘破的碉堡,里面的三名敵軍士兵正瑟瑟發抖,雙手抱頭蹲在角落,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褲子。見解放軍沖進來,他們立即舉槍投降,聲音帶著哭腔:“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我們再也不打了!”林衛東用buqiang指著他們,語氣冰冷:“把槍放下,雙手抱頭出來!”敵軍士兵乖乖照做,走出碉堡時,眼神里滿是恐懼和絕望——他們原本以為憑借江防和炮艇能守住陣地,卻沒想到解放軍如此勇猛,短短兩個小時就突破了防線。
趙志遠跟著沖進另一座碉堡,里面的敵軍軍官還想頑抗,舉著shouqiang對準他。趙志遠反應極快,側身避讓的同時,抬手一槍,擊中軍官的手腕,shouqiang“哐當”掉在地上。“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趙志遠的聲音里帶著殺氣,軍官看著他眼里的決絕,瞬間喪失了抵抗的勇氣,癱坐在地上。
至上午八時,湖口南岸的灘頭陣地已被中突擊集團完全控制。林衛東站在一座碉堡頂端,對著江面大喊:“拿下湖口了!我們成功了!”聲音里滿是激動和釋然。江面上,后續的戰船還在源源不斷地靠岸,戰士們跳上岸灘,迅速集結,向著湖口市區發起沖鋒。陽光穿透晨霧,灑在灘頭的泥濘和血跡上,三百五十門重炮的炮口還在冒著青煙,三千艘戰船的船槳還在滴著江水,犧牲戰友的鮮血染紅了江面,卻也鋪就了勝利的道路。湖口的規模化突破,不僅撕開了國民黨軍的長江防線,更給后續大軍南下打開了關鍵通道,而這場戰斗中,戰士們的冷靜機智、犧牲精神,以及敵軍的恐懼絕望,都成了渡江戰役中最鮮活、最震撼的注腳。
三>、見·杭州街巷:清剿與民眾的協同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