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五、見·津門困局與入關奇謀
一>、見·平津決戰的戰略奠基戰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的天津城,寒風吹過結冰的海河,卷起的雪粒拍打在城墻的沙袋上,發出簌簌聲響。國民黨軍天津警備司令陳長捷站在城防指揮部的了望塔上,手中的望遠鏡早已被哈氣模糊。
城外縱橫交錯的戰壕里,解放軍的重炮炮管在雪光中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環城的反坦克壕像一道冰鑄的鎖鏈,將整座天津牢牢困住。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東北野戰軍司令部內,林彪、羅榮桓手中的冀東地圖上,代表百萬大軍的紅色箭頭已完成對華北的戰略包抄。
這場從天津孤城困守到百萬大軍隱蔽入關的戰略博弈,不僅徹底封死了傅作義集團的逃生之路,更以規模化機動與精準布防的完美結合,為平津決戰筑起了勝利的基石。
二>、見·天津圍城:陳長捷的“孤城死局”與防御崩塌
城防困守:凍土上的“徒勞加固”十二月一日清晨,天津城西的防御工地上,國民黨軍士兵們正頂著零下十八度的嚴寒加固工事。鐵鍬砸在凍土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士兵們不得不輪流用鎬頭鑿擊,每一下都震得虎口發麻。陳長捷的命令從指揮部傳來:“環城戰壕加深至三米,沙袋堆高兩米,正午前必須完工!”
負責城西防御的團長趙秉義站在戰壕邊,看著士兵們有氣無力的樣子,忍不住踹了一腳旁邊偷懶的士兵:“快點干!共軍都快打到城下了,想等著當俘虜嗎?”那名士兵踉蹌著爬起來,搓著凍得發紫的手,嘟囔著:“糧食都快斷了,加固工事有什么用?還不是等死。”
戰壕深處,幾名士兵正偷偷用刺刀在凍土上刻字,有的刻著家人的名字,有的畫著回家的路線。班長王貴生看著這一幕,沒有呵斥,他自己的干糧袋里,也只剩最后一塊凍硬的玉米面餅,而指揮部承諾的補給,已經拖欠了三天。正午時分,陳長捷帶著參謀巡查城西防線,看到戰壕只加深了兩米,沙袋也只堆了一米五,頓時勃然大怒:“趙秉義!你是怎么搞的?想抗命嗎?”趙秉義低著頭,小聲辯解:“士兵們沒飯吃,凍得連鎬頭都握不住,實在……”話沒說完,就被陳長捷的馬鞭抽在肩上:“再敢找借口,我斃了你!天黑前必須完工,否則軍法處置!”
可陳長捷心里清楚,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天津的糧食儲備僅夠維持一個月,danyao庫的炮彈也只剩半數,更重要的是,士兵們的士氣早已崩潰,連他身邊的警衛連,都有士兵偷偷向城外扔紙條,詢問投降的條件。
軍心渙散:暗夜里的“投降暗流”十二月二日深夜,天津城北的哨兵亭里,兩名國民黨軍士兵正縮在角落烤火。哨兵劉二柱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傳單,是白天解放軍用迫擊炮打進來的,上面寫著“優待俘虜,投降不殺”。“你說,咱們要是投降,能回家嗎?”劉二柱小聲問身邊的戰友。戰友張建軍接過傳單,借著微弱的火光看了看,又趕緊塞回劉二柱手里:“別瞎說!讓長官聽見,咱們都得沒命。”可他的眼神里,卻藏不住對投降的渴望。
他的老家就在天津郊區,聽說解放軍進村后,不僅沒搶東西,還幫老鄉們挑水劈柴,這讓他對“共軍”的恐懼,漸漸變成了期待。凌晨三時,城北防線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趙秉義帶著人趕到時,發現有五名士兵正偷偷用繩子縋下城墻,準備向城外的解放軍投降。“開槍!給我開槍!”趙秉義大喊,可身邊的士兵們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一名士兵甚至放下槍,對著縋城的士兵喊:“小心點!別摔著!”趙秉義氣得渾身發抖,親自舉起shouqiang,卻被身邊的副官死死按住:“團長,不能開槍啊!要是激起兵變,咱們都活不了!”趙秉義看著眼前的士兵們,一個個低著頭,卻沒人愿意阻攔縋城的同伴,最終只能無力地放下槍。他知道,天津的防御,早已從內部開始崩塌。
試探突圍:雪地里的“血色沖鋒”。十二月三日下午,陳長捷為了試探解放軍的防御強度,下令組織一支“敢死隊”,從城東突圍。三百名士兵背著炸藥包,拿著沖鋒槍,在坦克的掩護下,朝著解放軍的戰壕沖去。城東的解放軍陣地上,東北野戰軍第二縱隊四師的戰士們早已做好準備。師長李天佑站在戰壕后方的指揮位上,用望遠鏡觀察著沖來的敵軍:“等坦克進入反坦克壕射程,再開火!”
當敵軍的坦克行駛到距離戰壕五百米時,四師的反坦克炮突然開火。第一發炮彈擊中領頭坦克的履帶,“咔嚓”一聲,履帶斷裂,坦克瞬間停在雪地里,里面的士兵想跳出來,卻被機槍手當場擊斃。后續的坦克見狀,紛紛掉頭回撤,把步兵丟在了雪地里。“打!”李天佑一聲令下,戰壕里的重機槍瞬間響起,子彈像雨點般掃向敵軍步兵。
士兵們紛紛倒在雪地里,鮮血很快在雪地上凝固成暗紅色的冰殼。剩下的敵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投降。陳長捷在指揮部里看到突圍失敗,徹底癱坐在椅子上。參謀進來報告:“司令,敢死隊只剩不到五十人回來,坦克損失了六輛。”陳長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地圖上的天津城,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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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見·秘密入關:東北野戰軍的“戰略機動奇跡”
夜行曉宿:百萬大軍的“隱形行軍”十一月二十五日深夜,冀東地區的山間小路上,東北野戰軍第一縱隊的戰士們正借著夜色行軍。每人身上背著三十斤的裝備,棉鞋踩在積雪上,幾乎聽不到聲音。縱隊司令員梁興初走在隊伍中間,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參謀說:“告訴各團,保持間距,不許生火,不許說話,天亮前必須趕到預定隱蔽點。”
為了隱蔽行蹤,大軍選擇的都是偏僻的山間小路,有的路段甚至需要手腳并用攀爬。戰士們的棉褲被樹枝劃破,膝蓋和手肘磨出了血,卻沒人發出一聲呻吟。新兵王小虎的腳磨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鉆心地疼,班長李建國看到后,把自己的綁腿解下來,幫他纏在腳上:“堅持住,等咱們包圍了天津,就能好好休息了。”
天亮前,第一縱隊抵達預定的隱蔽點,一片茂密的樹林。戰士們紛紛鉆進樹林,用樹枝和積雪偽裝自己,有的甚至直接趴在雪地里,只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周圍的動靜。炊事班的戰士們在樹林深處挖了一個雪洞,用無煙煤生火做飯,確保不會冒出炊煙。就這樣,東北野戰軍的百萬大軍,分成多路縱隊,沿著冀東的山間小路,晝伏夜出,悄無聲息地向華北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