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見·特戰師練兵添傳奇

見·道派絕技揚威日，梁山好漢踏浪來

一九四八年十月的蘇北，北風越刮越起勁，雪剛停下，太陽把特一軍特戰師訓練場的地面曬得像鹽湖，腳剛踩上去，涼氣就順著鞋底往上竄，跟踩在冰塊上似的。戰士們超高難度的近身對抗訓練如火如荼，戰士們上身穿草綠色軍裝，后背已被汗水浸得濕透，像是在身上潑了一盆水。訓練的呼喊聲、腳踏地面的“咚咚”聲震天響，連遠處玉米地里的麻雀都被驚得撲棱棱飛起，在天上繞了三圈，才敢小心翼翼地落回玉米穗上。

白胡子老道和陸沉走到訓練場正中央的高臺上，戰士們鼓掌歡迎，老道手持桃木劍，身姿挺拔得像棵百年不老松。他開始演示一套“道家護體功”，劍花一收，桃木劍“唰”地插進劍鞘，聲音洪亮得蓋過了訓練場的喧鬧：“同志們，這功夫講究‘以柔克剛’！蔣軍的刺刀再硬，咱們也能借力打力，讓他們的力氣全白費！

來，跟著俺一起練，先從扎馬步開始！”戰士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周圍的玉米葉子都簌簌響。他們跟著老道的動作抬手、出拳、轉身，有的戰士動作稍顯笨拙，胳膊打得生疼，卻咬著牙不肯停——心里都憋著股勁兒，想把這“能對付刺刀”的功夫學到手。有個叫趙小嘎的新兵，學轉身時差點摔個屁股蹲，趕緊扶住旁邊戰友的胳膊，臉漲得通紅，卻梗著脖子繼續練，嘴里還嘟囔：“俺就不信學不會！以后上了戰場，俺要用這功夫繳蔣軍的槍！”

有的戰士學得快，比如三營的李鐵柱，他以前在村里練過拳，沒多久就把“道家護體功”打得有模有樣，出拳帶風，轉身利落，引得旁邊的戰友陣陣叫好。李鐵柱咧著嘴笑，練得更起勁兒了，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間就被曬干，只留下個淺淺的印子。

訓練場邊的土坡上，陳毅、陸沉、王虎坐在小馬扎上，看得津津有味。陳毅手里攥著個烤紅薯，紅薯皮剝得整整齊齊，邊吃邊點頭，紅薯渣掉在衣襟上也不在意：“這老道的功夫真不賴！咱們的戰士要是學會了，以后近戰的時候，就算沒槍沒炮，也能跟蔣軍拼一拼，更有底氣了！”陸沉笑著接話，手里還拿著個小本子，時不時記兩筆：“可不是嘛！上次老道教戰士們‘聽聲辨位’，大家練得可認真了。昨天演練的時候，有個叫王小寶的新兵，就靠這本事，在玉米地里找到了‘埋伏’的‘敵人’，還繳獲了一把‘假槍’，樂得他一宿沒睡好！”

王虎看得手癢，忍不住從馬扎上站起來，拍了拍胸脯，對著高臺上喊：“道長！俺也想試試！您看俺這體格，能不能學您那套桃木劍法？俺覺得俺舞劍肯定威風！”白胡子老道往下一看，見王虎虎背熊腰，跟座小山似的，忍不住笑了，擺了擺手：“王副軍長要是想學，俺隨時教！不過依俺看，您這體格，練‘硬氣功’更合適！等您練好了，扛著danyao箱跑三里地都不喘氣，比卡車還快！”這話引得土坡上的人都哈哈大笑，陳毅笑得差點把嘴里的紅薯噴出來，陸沉也笑得直揉肚子。

王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行！那俺就先練硬氣功！以后部隊運danyao，俺肯定比誰都快，不讓戰士們累著！”就在這時，一個站崗的小戰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鞋都跑掉了一只，光著腳丫子在冰冷的地上跑，凍得他齜牙咧嘴，嘴里卻還不忘喊：“陸軍長！王副軍長！營外來了批人，說從山東梁山來的，問咱們要不要會水的！他們說自己水性好，能在水里憋氣老長時間呢！”陸沉和王虎對視一眼，眼睛瞬間亮得像夜里的馬燈。

陸沉趕緊拍了拍身上的土，從馬扎上站起來：“梁山來的？還會水？這可是好事！快！咱們去營門口看看！要是真能招些會水的，以后打河戰、渡江河，咱們就不用愁了！”王虎跑得比誰都快，邊跑邊喊：“俺小時候就聽說書的講，梁山好漢個個身懷絕技，尤其是水性，那叫一個厲害！要是能把他們招進來，咱們特戰師可就更厲害了！”

陳毅也笑著跟上，手里還拿著沒吃完的烤紅薯：“我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的梁山好漢，是不是真像書里寫的那么神！”三人剛到營門口，就見十幾個漢子站在門外，有的穿著粗布短褂，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有的扛著魚叉，魚叉尖閃著寒光；有的腰間還別著個葫蘆，不知道里面裝的是酒還是水，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邊討生活的人。

最前頭的漢子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被太陽曬、被河水泡出來的，手里握著根船槳，船槳上還沾著些水草。他見陸沉他們過來，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抱拳：“俺們是從山東梁山來的，叫俺李大河就行！聽說你們特戰師招兵，專打蔣軍、護百姓，俺們這群人都會水，能在水里憋氣一刻鐘，還能駕船在蘆葦蕩里穿梭，就算是夜里，也能摸著石頭過河！不知道你們要不要俺們？”王虎一聽，樂得一拍大腿，差點把旁邊的小戰士嚇一跳：“你們來自水泊梁山？那可是出好漢的地方！俺小時候聽說書的講‘武松打虎’‘李逵沂嶺殺四虎’，聽得俺熱血沸騰！沒想到今天真見著梁山來的好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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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河笑著點頭，露出兩排白牙：“是啊！俺們村里的人，打小就在梁山水里泡大的，不管是捕魚、駕船，還是潛水摸魚，都不在話下！這次來，俺們還帶了好幾千人，就在不遠處的莊子里等消息呢！要是特戰師需要，俺們馬上讓人去通知他們過來，保證半個時辰內就到！”

陸沉一聽更樂了，哈哈笑道：“歡迎！太歡迎了！梁山好漢的到來，是咱們特戰師的福氣！快，里面請，咱們到指揮部好好聊聊！炊事班剛煮了玉米粥，還熱著呢，你們先喝點暖暖身子！”李大河和其他漢子一聽有玉米粥，眼睛都亮了——他們從梁山過來，走了好幾天，一路上就吃了些干糧，早就想喝點熱乎的了。幾人跟著陸沉他們往指揮部走，嘴里還不停打聽部隊的事，問訓練累不累、打蔣軍危險不危險，陸沉都一一耐心回答，聽得漢子們心里更踏實了。

沒一會兒，就見遠處塵土飛揚，像起了陣小旋風——黑壓壓的人群朝著營地方向趕來，一眼望不到頭。有的騎馬，馬蹄踏得地面“噠噠”響，震得路邊的小石子都跳了起來；有的騎著自行車，車把上掛著行李、鋪蓋卷，叮鈴哐啷響個不停，像是在演奏一曲熱鬧的歌；有的乘坐馬車，車廂里坐滿了人，還探出幾個腦袋往這邊瞅，好奇地打量著特戰師的營地；最逗的是幾個年輕漢子，不知道是為了顯本事，還是覺得好玩，一路翻著跟頭就過來了，空翻、側翻、后空翻一個接一個，動作利落得像戲班里的武生，引得營門口的戰士們陣陣歡呼，連站崗的小戰士都忘了站崗，看得入了迷。

陸沉和王虎看得差點岔了氣，王虎指著翻跟頭的漢子笑：“這些兄弟可真有意思！這翻跟頭的本事，用來偵查肯定合適！敵人就算有崗哨，也不一定能發現他們！以后讓他們去摸敵人的崗哨，保管一摸一個準！”陸沉也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可不是嘛！咱們特戰師，現在真是藏龍臥虎了！有老道教功夫，有武生教爬墻，現在又來這么多梁山好漢教水性，以后咱們不管是陸戰、近戰，還是水戰，都有底氣了！”

人群很快就到了營門口，李大河對著人群喊：“俺們跟陸軍長談好了，他們歡迎咱們加入特戰師！以后咱們就是解放軍戰士了，要好好訓練，跟著部隊打將軍、護百姓！”人群里瞬間爆發出歡呼聲，有的漢子舉起魚叉揮舞，有的拍著巴掌，還有的學著戰士們的樣子喊“打倒蔣軍”，熱鬧得像過年一樣。陸沉讓戰士們趕緊搬來凳子，給梁山好漢們坐，還讓炊事班把剛煮好的玉米粥端過來，一碗碗分給大家。漢子們捧著熱乎的玉米粥，喝得津津有味，有的還邊喝邊說：“這玉米粥真甜！比俺們在家煮的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