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見·錦州兵工廠的大baozha
一>、見·戰略撤退:冰原上的鋼鐵洪流
陸沉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錦州外圍的等高線,筆尖突然頓在葫蘆谷的褶皺處——這里曾是他設下baozha陷阱的死地,此刻卻成了撤退的關鍵通道。師長,黃克誠首長的電臺已經對上頻率。通訊兵的聲音裹著雪粒子傳來,陸沉抬頭望去,山谷北口的白樺林里,黃克誠的十旅正像候鳥般快速集結,戰士們的棉帽上落滿雪,遠看像移動的雪丘。
“告訴常匯佳,他要是再抱著那條狗晃悠,我就把狗毛全剃了給機槍當抹布!”陸沉故意提高嗓門,眼角卻瞥見獵人小隊的方向——常匯佳正把自己的干糧掰成小塊喂狗,那狗瘦得肋骨根根分明,卻固執地把干糧往常匯佳靴子里拱,惹得周圍戰士笑罵連連。
撤退的卡車引擎轟鳴著啟動,陸沉跳上駕駛室時,發現常匯佳正抱著狗往車斗里鉆。“這狗叫啥名?”陸沉隨口一問。“還沒起呢,”常匯佳撓頭,“要不叫?它昨天在兵工廠差點被彈片崩著。”滿車戰士哄笑起來,有人喊:“不如叫杜聿明,見誰咬誰!”車隊在雪地里碾出深轍,陸沉從后視鏡里看著錦州城的輪廓漸漸縮小。
他知道,杜聿明此刻正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據偵察員的情報,國軍兩個機械化師正沿著錦承鐵路瘋狂追擊,卻不知陸沉早已在朝陽寺設下假輜重隊,那些被故意遺棄的美式罐頭和破卡車,足夠讓追兵在雪地里折騰三天。
二>、見·士兵與狗:戰火中的別樣溫情
卡車在一處背風的山坳停下休整,常匯佳的狗突然豎起耳朵,竄進雪堆里刨出個鐵皮盒子。“好家伙,是鬼子的罐頭!”炊事班老王搶過盒子,用刺刀撬開封口,卻愣住了——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二十發buqiang子彈,彈頭在陽光下泛著幽藍。“這狗比偵察兵還靈!”陸沉拍著狗頭大笑,狗卻縮到常匯佳身后,尾巴夾得緊緊的。
常匯佳從懷里掏出塊凍硬的高粱餅,掰碎了混著雪水喂狗:“別怕,以后跟著我們吃香喝辣。”旁邊的戰士趙四故意逗他:“香個屁,你小子昨天還把最后一塊咸菜給狗吃了!”笑聲中,黃克誠的警衛員小李抱著捆干草過來:“黃老說了,這狗立了功,今晚給它加個窩頭。”常匯佳剛要道謝,狗突然對著遠處的雪地狂吠。
陸沉抄起望遠鏡一看,三公里外的雪丘后,幾頂國軍鋼盔正鬼鬼祟祟移動。“全體隱蔽!”陸沉壓低聲音,余光卻瞥見常匯佳把狗塞進雪洞里,用自己的棉大衣蓋住。子彈呼嘯著擦過車頂時,那狗竟一聲不吭,只是爪子緊緊扒著常匯佳的褲腿。戰斗結束后,常匯佳從雪洞里抱出狗,發現它爪子上全是血——剛才一顆流彈擦過雪洞,狗硬是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彈片。
“好樣的!”陸沉拍著狗頭,從口袋里摸出顆水果糖塞進狗嘴里,“從今天起,它就是咱們特戰師的編外偵察員,代號!”常匯佳笑得見牙不見眼,狗卻把糖吐出來,叼著常匯佳的鞋帶不放,惹得戰士們又一陣哄笑。
三>、見·杜聿明的崩潰:兵工廠前的血色黃昏
錦州城的殘陽把雪地染成血色,杜聿明的吉普車在坑洼的街道上顛簸,車喇叭聲驚飛了電線桿上的烏鴉。“快!再快!”他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后視鏡里,參謀長的車正被一輛拋錨的卡車堵住,司機跳下車破口大罵的聲音隱約傳來。
當杜聿明看到兵工廠的鐵門歪斜著掛在門框上時,心臟猛地揪緊了。他踉蹌著下車,靴底踩過碎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響。廠房里,燒毀的機床殘骸還在冒著青煙,成箱的danyao被引爆后留下的彈坑像張張黑洞洞的嘴,吞噬著最后一絲天光。“完了...全完了...”杜聿明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劃過墻上焦黑的標語——那是陸沉部撤退前用煤油寫的杜聿明,“你的danyao我們笑納了”。
突然,他腳下一滑,摔倒在冰冷的雪水里,參謀長的驚呼混著遠處的槍聲傳來,聽起來那么遙遠。衛生兵趕到時,杜聿明正蜷縮在雪堆里,眼神呆滯地盯著天空。參謀長蹲下身想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別碰我!”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笑聲驚起一群烏鴉,黑壓壓地掠過血色的天際。
夜幕降臨,錦州城的廢墟里傳來零星的baozha聲。杜聿明被抬上救護車時,最后看了一眼燃燒的兵工廠——火光中,他仿佛看見陸沉正抱著那條狗,站在高處沖他冷笑。他閉上眼睛,任由救護車的警笛聲刺破寒夜,卻不知道,這只是他在東北戰場噩夢的開始。
三十五、見·東北根據地奇遇記:
從“七無”到“七有”的歡脫逆襲
一>、急行軍:雪地里的“挪窩大賽”
東北的雪下得跟老天爺倒棉花似的,鵝毛大雪裹著寒風,往人脖子里鉆,凍得戰士們縮著脖子,像一群揣著手的企鵝。陸沉的特戰師跟在黃克誠第三師后面,踩著前面的腳印走,還是深一腳淺一腳——雪太深了,沒到膝蓋,每走一步都跟拔蘿卜似的,“噗嗤”一聲陷進去,再“哼哧”一聲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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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匯佳懷里抱著“雪狼”,狗崽子縮在他破棉衣里,只露個鼻子,呼出來的白氣在常匯佳下巴上結了冰碴。“雪狼”大概是凍懵了,偶爾伸舌頭舔舔常匯佳的手,把常匯佳癢得直咧嘴:“你這小祖宗,再舔我手就凍成冰棍了!”旁邊的王二蛋湊過來,想摸狗腦袋,結果手剛伸過去,“雪狼”嗷嗚一口——沒咬著,就是故意逗他,把王二蛋嚇得手一縮,棉手套掉在雪地里,等撿起來時,手套已經凍得硬邦邦,跟塊鐵板似的。
“王二蛋你行不行啊?連條小狗都怕!”孫大牛在后面笑,他的破棉衣露出半截棉絮,風一吹,棉絮飛起來,像朵會跑的蒲公英。孫大牛伸手去抓,結果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雪”,嘴里塞滿了雪,吐都吐不出來,含糊不清地喊:“這雪比我家過年的年糕還黏!”黃克誠騎在他那輛“抗戰功勛自行車”上,車轱轆裹著雪,騎得慢悠悠,跟逛廟會似的。
陸沉騎著摩托車跟在旁邊,摩托車排氣管凍得直冒白氣,跟老煙民抽旱煙似的。“老黃,你這自行車真能扛住東北的雪?”陸沉問。黃克誠拍了拍車把,車把上的搪瓷缸子“哐當”響:“這車比你那摩托車靠譜!當年在蘇北,它陪我追過鬼子,現在陪我追雪,啥都不怕!”正說著,自行車轱轆卡進雪窟窿里,黃克誠差點摔下來,陸沉趕緊伸手扶他,兩人都笑:“看來這雪窟窿專挑老革命下手!”
走了兩天兩夜,終于遠遠看見一片土房——東北第一個根據地到了。可等走近了,戰士們都愣了:土房的房頂漏著雪,有的墻都歪了,像隨時會塌;院子里連個像樣的籬笆都沒有,只有幾根歪歪扭扭的樹枝;最顯眼的是村口那口井,井沿結著厚厚的冰,旁邊連個打水的桶都沒有。“這……這就是根據地?”小李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凍花了眼,“比咱們在雪地里露營還簡陋啊!”炊事班老周扛著他那口漏鍋,急得直轉圈:“我的鍋本來就漏,這地方連個補鍋的都沒有,咱們以后喝雪水啊?”
陸沉剛想說話,就見一個老鄉裹著花棉襖跑過來,手里拎著個布包,喘著氣說:“同志們,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俺們這地方偏,啥都沒有,讓你們受苦了!”說著打開布包,里面是幾個凍硬的高粱餅,硬得能當磚頭用。“老鄉,這餅……”陸沉拿起一個,掂量了一下,差點沒拿穩。老鄉不好意思地笑:“俺們這兒就這條件,餅凍硬了,烤烤就軟了!”
正說著,有人喊:“陸師長!黃師長!咱們炊事班的鍋漏了,雪水都流出去了,煮出來的湯跟稀泥似的!”陸沉和黃克誠跑過去一看,老周正用雪堵鍋漏,雪一化,鍋漏得更厲害,湯里飄著雪渣,戰士們圍著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孫大牛舀了一勺,喝了一口,咂咂嘴:“別說,這雪渣湯還挺解渴!”
二>、見·“東北七無”:比雪還冷的現實
晚上,陸沉和黃克誠擠在一間土房里,土炕涼得像塊冰,兩人只能裹著繳獲的美式毛毯,跟兩只裹在壽司里的金槍魚似的。老鄉送來的油燈忽明忽暗,照得墻上的影子歪歪扭扭。“老陸,跟你說個事兒,”黃克誠抽著他的棗木煙桿,煙桿滅了,他用雪搓了搓手,重新點上,“咱們這根據地,說白了就是‘東北七無’——無糧、無棉、無藥、無械、無房、無路、無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