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十九日黃昏,高郵城的夜空被炮火撕裂。第七、第八縱隊的重炮率先轟鳴,炮彈如驚雷般砸向東門城墻,磚石飛濺、煙塵沖天,東門城樓瞬間被火海吞沒。密集的槍聲與炸藥包的“轟隆”聲交織,第八縱隊戰士們舉著buqiang,佯裝強攻,城墻上的日軍果然被牽制,十四座機槍火力點瘋狂噴射火舌,子彈如暴雨般掃向城外,卻不知這只是粟裕“聲東擊西”戰術的序幕。
與此同時,西北、南門方向,陸沉特戰師與第八縱隊的突擊部隊正趁著夜色隱蔽推進。交通壕在寒夜里一寸寸向前延伸,戰士們趴在冰冷的泥土中,頂著城上的冷槍,將裝滿土石的草袋層層堆疊——草袋很快堆成與城墻等高的弧形堡壘,剛架起機槍,城上的日軍炮彈就呼嘯而至,一名戰士瞬間被氣浪掀飛,草袋堡壘也被炸出缺口。“快補!”班長嘶吼著,戰士們不顧危險,頂著彈雨往缺口填草袋,鮮血順著草袋縫隙往下淌,卻沒人后退半步。
戰士周鐵柱的沖鋒:來自蘇北農村的周鐵柱,右腿被彈片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棉褲,凍成暗紅的冰碴。他咬著牙爬進交通壕,拒絕戰友的攙扶,一把拿起犧牲戰友的炸藥包:“俺爹三年前死在鬼子炮下,今天俺必須替他看著鬼子投降!”趁著日軍換彈夾的間隙,他抱著炸藥包沖向城墻,剛靠近就被日軍刺刀劃傷左臂,卻借著慣性滾到城墻根,拉響引線后死死抵住炸藥包——“轟隆”一聲,城墻被炸出小缺口,周鐵柱也被氣浪震暈,醒來時仍攥著半截引線,嘴里念叨:“缺口……炸開了……”
王虎的大刀揚威:特戰師的王虎提著磨得锃亮的大刀,帶著突擊隊從南門缺口沖鋒。日軍一個小隊舉著刺刀反撲,王虎不退反進,大刀橫掃,當場劈斷兩名日軍的刺刀,刀刃劃過日軍肩膀,鮮血噴濺在他臉上。“殺!”他怒吼著,大刀如旋風般揮舞,日軍嚇得連連后退,有個日軍想舉槍射擊,王虎一腳將其踹倒,大刀直劈而下,日軍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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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日軍見狀,抱著腦袋往城內逃竄,王虎帶著突擊隊緊追不舍,大刀上的血滴落在雪地,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無名戰士的最后沖鋒:一名年輕戰士剛沖進城內,就被三名日軍圍住,刺刀同時刺進他的腹部。日軍獰笑著扭動刺刀,卻沒料到戰士突然從懷里掏出一顆手榴彈,死死攥在手中。“老子拉你們一起墊背!”戰士嘶吼著拉響引線,日軍嚇得魂飛魄散,想逃跑卻來不及了——“轟隆”一聲巨響,戰士與三名日軍同歸于盡,硝煙散去后,只剩半截染血的buqiang,插在冰冷的雪地里。
十二月二十二日凌晨,寒風如刀,粟裕與第八縱隊司令員陶勇親臨西、北門前線。兩人趴在草袋堡壘后,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凈土寺塔,陶勇指著塔頂:“那玩意兒就是鬼子的‘眼睛’,不打掉它,咱們的動向全在他們眼里。”
粟裕點頭,當即敲定方案:“調三挺重機槍壓制塔頂觀察哨,宋清的小隊扮成日軍,混到塔下配合爆破組!”
宋清小隊的偽裝突襲:宋清帶著閃電、尖刀、獵人三個小隊,換上繳獲的日軍軍裝,肩扛“膏藥旗”,沿著城墻根往凈土寺塔摸去。塔下的日軍哨兵正縮著脖子取暖,見“友軍”到來,剛想盤問,宋清就用日語喊:“緊急調令,支援塔防!”趁哨兵愣神的瞬間,身后的隊員突然出手,捂住其嘴將其制服。
宋清帶著小隊快速摸進塔內,底層的日軍還在打牌,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隊員們用匕首解決。他們沿著狹窄的樓梯往上沖,快到塔頂時,塔頂的觀察哨發現異常,機槍開始掃射。
宋清讓隊員們火力掩護,自己則帶著兩名隊員,踩著戰友的肩膀爬上塔頂,用手榴彈炸毀機槍,觀察哨的日軍被當場炸死——凈土寺塔這顆“釘子”,終于被拔掉!
十二月二十三日,兩名日軍士兵借著“檢修鐵絲網”的名義偷偷出城投降,帶來關鍵情報:城內日軍因連日心理攻勢,早已斗志崩潰,有的士兵偷偷藏起武器,甚至私下討論“如何才能安全回家”。
這情報成了壓垮敵軍的最后一根稻草——野戰軍的心理戰同步升級:擴音器里,日本反戰同盟成員用日語一遍遍朗讀天皇投降詔書,《故鄉》的旋律飄進城墻,不少日軍士兵趴在城墻上,聽著熟悉的歌謠,偷偷抹眼淚;風箏帶著勸降傳單落在敵軍陣地,傳單上印著“繳械不殺,回家與家人團聚”的承諾;甚至有炮彈里裹著日軍家屬的勸降信,讓城內日軍徹底動搖。
但對負隅頑抗者,野戰軍與特戰師從不含糊。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西北門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三十余名爆破手同時拉響炸藥包,城墻被炸開二十余米寬的缺口,煙塵沖天而起,碎石如雨點般落下。“沖啊!”陸沉舉著buqiang率先沖鋒,戰士們如猛虎下山般沖進缺口,與日軍展開白刃戰。
特戰師的佟曉月面對兩名日軍的夾擊,左手格擋刺刀,右手抽出短刀,精準刺中一名日軍的胸膛;栓柱趴在斷墻上,狙擊槍接連擊斃三名日軍機槍手;王虎的大刀再次揮舞,將試圖反撲的日軍砍得節節敗退。
凈土寺塔內的戰斗尤為慘烈。殘余日軍躲在塔內負隅頑抗,戰士們逐層爭奪,有的戰士被日軍從樓梯上推下,卻立刻爬起來繼續沖鋒;有的戰士為了掩護戰友,用身體擋住日軍的子彈;最終,戰士們沖到塔頂,用手榴彈炸毀日軍指揮中心,塔上的“膏藥旗”被扯下,扔進火海——當新四軍軍旗插上凈土寺塔時,城內的日軍徹底失去抵抗意志,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五>、見·不畏強權:碾碎“分割陰謀”——人民的勝利不容搶奪
高郵戰役的艱難,遠不止城墻上的廝殺,更在于國民黨當局的阻撓與施壓。他們一邊下令日軍“維持秩序”,嚴禁向新四軍繳械,甚至暗中給日軍運送danyao;一邊調兵向揚州、泰州集結,妄圖增援高郵,將這場“終戰清算”扭曲成“反共借口”。
但華中野戰軍將士從不怕強權——蘇中軍區部隊早已在揚泰線布下天羅地網:在揚州外圍的公路上埋滿地雷,在泰州河道里鑿沉民船阻斷交通,一夜之間拔除十六個敵軍據點,殲滅偽軍四千余人。增援的國民黨部隊剛到揚州郊外,就遭到伏擊,連高郵的邊都沒摸到,只能狼狽撤退。
“這不是普通的戰斗,是對侵略者的最后算賬,是對分割者的堅決回擊!”華中軍區政委張鼎丞的戰前動員,此刻化作戰士們的怒吼。當野戰軍沖進日軍指揮部時,大隊長巖崎學仍想負隅頑抗,他拔出指揮刀,叫囂著“武士道精神”,卻被陸沉一槍擊中手腕,指揮刀落地。
巖崎學曾在高郵燒殺搶掠,曾下令用百姓當“人肉盾牌”,此刻,他面前的戰士們,眼神里滿是仇恨——他們中,有人的家人死在日軍屠刀下,有人的家鄉被日軍燒毀,巖崎學的囂張在絕對的正義面前,只剩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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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日,高郵城的東門升起新四軍軍旗。一千余名日軍排著隊放下武器,五千余名偽軍低著頭站在城墻下,城內百姓們從躲藏的地窖、草垛里走出來,舉著“歡迎新四軍”的木牌,圍著戰士們歡呼。
粟裕站在城墻上,望著眼前的場景,聲音堅定:“勝利,不是靠投降書換來的,是靠我們敢打、敢拼、敢對抗任何不公換來的!”
六>、見·終戰啟示:高郵的血火——中華民族的不屈脊梁
高郵戰役,是中日戰爭真正的“終章”。它用血火證明:中國的抗戰從不是“被動挨打”,更不是“僥幸勝利”——從徐州會戰中穿草鞋的川軍死守滕縣,到萬家嶺戰役的血肉磨坊,再到高郵戰役的最后攻堅,中國軍民靠的是“不畏艱難、不畏犧牲、不畏強權”的精神。
那些在交通壕里流血的戰士、為部隊送糧的百姓、冒著炮火傳遞情報的地下黨,他們共同筑起了“人民戰爭”的長城。高郵的城墻會隨著時間老去,但這場戰役留下的精神永遠鮮活——它提醒我們:勝利從不是“終點”,守護勝利需要比爭取勝利更堅定的意志;民族的尊嚴,需要每一代人用熱血與擔當牢牢捍衛。
一九四五年冬的高郵寒風早已吹散硝煙,但那場戰役的鐵血意志,永遠刻在中國人民的骨子里。因為我們深知:和平從不是“恩賜”,而是靠“絕不縱容任何侵略余孽”的決心,靠“敢與強權硬碰硬”的勇氣,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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