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坦克由副駕駛開著還想還擊,被迎頭沖來的戰士圍住,鬼子立即開始機槍掃射,兩名戰士腿部中彈倒在地上,幾名戰士爬上坦克,用刺刀撬開頂蓋。小心!一顆子彈擊中一名戰士的肩膀,倒了下來,后面的戰士趕緊托住,一名戰士將機槍伸進坦克一陣掃射鬼子終于消停了。
其余的坦克歪歪扭扭地撞在了一起,有的坦克駕駛員打開頂蓋想逃。一個戰士提著之前黃英貴的炸藥包扔進了坦克群,“轟”的一聲,剛跑出來的幾個鬼子就被送上了天。其余戰士立即撲向鬼子的坦克,在一陣baozha與槍聲中坦克群終于全部癱瘓了。
與此同時,陸沉帶著一團的戰士們,舉著buqiang,從戰壕里沖出來,對著鬼子的步兵猛打。王虎和栓柱也帶著二團、三團的戰士們,和鬼子展開了白刃戰——刀光劍影里,戰士們的吶喊聲蓋過了鬼子的慘叫,鮮血染紅了紅石峪的土地。
可鬼子實在太多了,一波又一波地往上沖。兵工廠最終還是被鬼子占領了,里面的機器被全部炸毀,儲存的部分danyao也被點燃,baozha聲在山谷里回蕩了整整一個下午。“旅長!咱們的傷亡太大了,是不是先撤退?”政委李剛跑過來,臉上帶著血,“二團和三團的戰士們已經快撐不住了!”陸沉看著眼前的慘狀——犧牲的戰士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還緊緊握著buqiang,有的則抱著鬼子的腿,至死都沒放手。他咬著牙,從腰間拔出銀鐲子小刀:“不撤!咱們撤了,老百姓怎么辦?西墻峪怎么辦?今天,咱們就是死,也要把鬼子擋在這西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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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見·血肉鑄盾,重創強敵
戰斗一直打到天黑,鬼子的攻勢才稍微減弱。陸沉和王虎、栓柱、李梅和三個政委等在臨時指揮部里匯合,清點人數時,每個人的心里都像壓了一塊石頭,三個團原本有兩千多人,現在只剩下八百多人,大部分戰士都犧牲了,兵工廠也成了一片廢墟。“鬼子的損失也不小。”王虎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鬼子的陣地。“我剛才數了,至少有二十輛坦克被炸毀,十幾架飛機墜毀,還有好多重炮被咱們繳獲或破壞。根據偵察兵的報告,鬼子的傷亡已經超過二萬了,這是他們在中國戰場以來,少有的重大損失!”陸沉點點頭,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陸沉走到剛搭建好的臨時指揮部的地圖前,用紅筆圈出鬼子的剩余兵力:“鬼子雖然人多,但經過今天的戰斗,他們的銳氣已經被咱們打下去了。而且他們的補給線很長,咱們只要再堅持幾天,等友軍的援軍到了,就能和他們展開反攻!”
王虎也附和道:“對!咱們川軍有句話,‘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退后半步’!今天咱們雖然損失慘重,也讓鬼子知道,咱們中國人不好欺負!”“王虎讓你的機械兵看看鬼子的坦克能修好多少輛。”“是!”。
“宋清和黃英貴怎么還沒回來?”陸沉問道。“報告:黃營長身受重傷,正在野戰醫院接受治療,還在昏迷中。宋隊長失蹤,閃電小隊正在搜索!”
閃電小隊在之前戰斗區域尋找宋清和另一名隊員,大家翻遍了這座山頭。大一邊搜索,一邊回憶當時戰斗時的情景,宋隊長的位置。一個特戰隊員想到,“當時宋隊長帶著佟曉月,好像就是在那邊的山崖處。”“快,去山崖!”來到山崖,一大片baozha后火燒的痕跡,到處是零星的飛機碎片和炸斷的樹枝,現場非常混亂。
山崖上有明顯的飛機滑落時的殘痕。“下去看看”,副隊長湯國興說道。戰士們立即放了幾條繩索下去,底部飛機殘骸到處都是,半截機艙躺在前方。“宋隊長、佟曉月!”大家在一邊喊,一邊搜索。沒有任何回答。
步話機傳來陸沉的聲音,“宋清,宋清,聽到請回答!”“收到,旅長,我是唐國興,我們正在崖邊搜索宋隊長他們!”“你們現在在哪里,一定,一定要找到她!”陸沉掛掉步話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發出沉重的悶響。
“王虎,傳我命令一團隨我去崖邊搜索。”“是!”王虎應聲立馬去安排。陸沉帶著隊伍來到崖邊,看了看現場,命人散開,地毯式搜索宋清和佟曉月。“湯國興下面有沒有發現他們。”陸沉大叫。“還沒找到,但發現一些痕跡!”陸沉一聽想都沒想,抓住一根繩索,呼的一聲就到了崖底。
看到崖底全是飛機殘骸的慘狀,陸沉倒吸了一口涼氣,“宋清我來了,你們一定要挺住。”大家繼續搜索,突然一個亮點在一名特戰隊員的手電的照射下閃了下,他跑過去拿起一看,驚訝的叫到“軍牌!”陸沉立即跑了過去,一把奪過,淚水止不住淌了下來,繼續找!“旅長這里有個洞,好深!”陸沉過去一看,洞口的痕跡,“拿繩索來下去看看!”
下到洞底是一條河流,河水緩慢地淌著,四周一片黑暗。“宋清、佟曉月!”陸沉喊了一聲。一會有個戰士喊道,“旅長他們在這里!”陸沉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愣住了。他看到的是兩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人。
“宋清!”陸沉一把抱起宋清“快醒醒!”,他搖晃著,聲音帶著哭腔。“佟曉月醒了!”“趕快救治”陸沉到。“宋清,宋清你快醒醒!你不能丟下我,我們還要繼續戰斗,還要繼續傳‘見’!”“吵死了,睡個覺都不行。”
陸沉突然聽到一個不敢相信的聲音,“是的,是她宋清的聲音”,一激動抱得更緊,“放我下來,快勒死我了。”陸沉一下放開了手,宋清向后倒去,陸沉趕快又抱住了宋清。“快,把他倆拉上去!”陸沉把繩子綁在腰間,一手豎起抓住繩子。上面的戰士趕緊往上拉,跟著佟曉月也被一個戰士抱著拉了上來。
陸沉抱著宋清,另一名戰士抱著佟小月來到飛機殘骸處繼續綁上繩子,上面的戰士們將他們拉了上去。“擔架,快,擔架!”四名戰士抬著擔架過來。“趕快送往野戰醫院救治!”“報告!”陸沉趕緊讓戰士們將宋清二人送去救治。
四>、見·戰功背后的戰友危難情
陸沉剛想跟著,通訊員跑了進來,手里拿著兩封電報:“旅長,政委!八路軍軍部和國軍軍部都來電報了!八路軍的一個旅已經從東邊趕來,預計明天早晨就能到達;國軍的一個師也從南邊出發,還帶來了重炮和坦克,預計下半夜到達預定位置”!“太好了!”栓柱激動地跳了起來,“有了援軍,咱們就能把鬼子徹底趕出去,為犧牲的弟兄們報仇!”陸沉看著電報,又看了看身邊的戰友們——徐定山的臉上沾著煙灰,都成了大花臉,卻依舊眼神堅定;王虎的手臂被彈片劃傷,卻還緊緊握著大刀;栓柱的衣服被鮮血染紅,卻還在笑著擦他的機槍。李梅——還在陣地上搜索、搶救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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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不管鬼子有多兇殘,不管戰斗有多艱苦,只要我們還在,只要老百姓還在支持我們,勝利就一定不會太遠。
鬼子那三輛坦克橫沖直撞向陣地向外逃跑,國軍五輛坦克在后面也是猛追。很快就到了雙方射擊距離,鬼子調轉炮口對著國軍坦克就是一炮,當的一聲,炮彈彈開了,一頭扎進土里,轟的一聲,一片泥土飛揚,地面出現一個大坑。國軍坦克接著開火,轟的一聲炮彈砸穿鬼子坦克,但沒有baozha,居然是顆臭蛋,鬼子坦克逃過一劫。此時國軍坦克已經分散開來,開始圍堵日軍坦克。
三輛坦克同時對準一輛日軍坦克,“轟!轟!轟!”鬼子坦克先是被炸飛了炮塔,跟著又是一聲baozha,坦克車身被掀起,“轟!”第三顆炮彈剛好鉆進滾動的中的坦克炮塔孔,瞬間坦克殼體通紅,飛了出去。哐啷一聲砸在另一輛鬼子坦克上,下面坦克立即停了下來。另一輛想過來救援,但又看到屁股后面的兩輛坦克,不知如何是好。很快五輛坦克將其團團包圍,片刻鬼子打得開艙蓋,舉出了白旗。
戰斗一直打到黃昏,鬼子終于支撐不住,狼狽地往臨沂方向逃去,留下了滿地的尸體和廢棄的武器。清理戰場時,戰士們在鬼子的指揮部里發現了一份日軍的作戰計劃——上面寫著“不惜一切代價,消滅魯南抗日聯軍”,可最后卻被陸沉畫上了一個大大的“敗”字。陸沉拿著這份作戰計劃,走到犧牲的戰士們身邊,蹲下來,輕輕撫摸著他們冰冷的手:“兄弟們,你們看,鬼子被打跑了,我們贏了。你們的血沒有白流,咱們一定會把鬼子徹底趕出中國,讓你們能安心地回家。”
晚上陸沉和王虎駕車來到野戰醫院看望宋清和佟曉月,進了醫院護士趕緊帶著他倆來到病房。陸沉看到宋清站在窗邊,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著他這樣,噗嗤一笑,一把投進了陸沉懷里!陸沉緊緊抱住宋清,“我以為,我以為……”“以為我不要你,一個人走了。”說完又噗嗤一笑,“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我要好好的活著,我不會丟下你的,陸沉,你還沒有把欠我的還給我,我不會走的,還要跟著你”。
“對對對!我還要娶你,生一堆小魔怪!”“呸,胡說八道,這還有人呢!”哈哈哈,陸沉大家笑了起來。“我們去看看佟曉月!”政委李剛拉著護士說。
另一間病房,佟曉月躺在病床上,床頭柜上放著一瓶花卉,潔白的被子蓋在身上,陽光照在床上。“佟曉月首長來看你了!”佟曉月想起身,政委搖搖手,但佟曉月還是倔強的坐了起來。政委看著她,“小佟同志,好些了嗎!”佟曉月給政委敬了個軍禮,“我沒事,就是腿摔斷了,已經不疼了。”
“好好好,我們的革命戰士都是好樣的!”“宋隊長來看過我了,我看到他好好的也就放心了!”“小佟你是個了不起的女戰士!”佟曉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為了革命,都是戰友。”
“你可以講講當時的過程嗎?”“可以!”“當時宋隊長和我打掉了兩架飛機,正準備繼續打其它的飛機時,突然從右側又飛來一架拖著黑煙的飛機向我倆沖來,這是墜機。我也沒多想,一把抱住宋隊長就跳下了山崖,在下落時就聽到一聲巨響,隨后大量的泥土帶著一塊塊著火的飛機碎片落了下來。
我很緊張,等落地后發現我摔斷了一條腿,行動不了,在看宋隊長雙眼緊閉,不知是死是活。我正準備查看宋隊長的傷勢,就聽到上面轟的又一聲baozha。我抬頭一看嚇了我一跳”,就見半截機艙在壓頂搖搖晃晃,就要掉下來。
這回真的要死定了。我突然一把拉住宋隊長的腳,用力拖拽她離開,她到我跟前,我就向前爬一節,再回頭拉宋隊長。終于我倆離開了危險地帶將近六七米時,飛機嘩的一下從上面滑了下來,轟的一聲砸在我們剛才的地方。
可能因為飛機滑下時沖擊力太大,造成的震動,我就覺得身下一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醒了,感覺到宋隊長在我身邊,我很開心,我感覺四周冰冰的,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在水里。我順著水的流向摸索,不一會我就找到了宋隊長,我用力將她推上岸,我也慢慢爬上岸,我躺在她旁邊,我的腿這是傳來痛感,我咬著牙抓著她的手,慢慢的睡著了。
后來你們就來了。因為我沒有把隊長弄丟了。”說完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好樣的,好樣的,你立了大功,我會向上級申請的!”
陸沉和宋清走了過來,宋清坐在佟曉月的床邊,抓住她的手,“好妹子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我們還要和你一起打鬼子,你好好靜養,很快就會好的!”
“謝謝你佟同志,你救了宋清,我們都很感謝你!”“這是應該的,平時宋姐對我很好,特戰隊就我們倆個是女的,她一直都照顧我,教我寫字認字,讀文章,我學的很認真。”“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回到隊伍,和戰友們繼續打鬼子!”陸沉說道。
陸沉在旅部花“見”,宋清也走了過來,從口袋里摸出炭筆,在一塊木板上畫了一幅新的《見》——畫里,八路軍和國軍的戰士們肩并肩站在一起,手里拿著繳獲的武器,老百姓們在旁邊撒著鮮花,遠處的天空上,升起了一輪鮮紅的太陽,下面寫著四個大字:“正義必勝”。夕陽西下,余暉灑在紅石峪的土地上,也灑在戰士們的臉上。陸沉和宋清、王虎、栓柱并肩站在一起,看著遠處的群山,心里默念:“勝利,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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