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與新皇私下商議好的陳陽,此時主動出列奏道:“臣雖有微功,卻全賴陛下信任、將士用命,不敢居功自傲。且如今西域未定,未來仍需為大宋效力,若此時驟封國公,恐日后無功可補,還請陛下先賜侯爵,容臣后續再為大宋開疆拓土。”
新皇見陳陽態度謙遜,又暗合兩人此前約定,當即準奏,下詔封陳陽為**“平北侯”**——既肯定了他平定北地的功績,又為后續封賞留有余地,同時也打消了部分大臣對“功高震主”的顧慮,朝堂上的爭議很快平息,眾臣紛紛叩首稱賀。
陳陽回到侯府,剛踏入內院,便見張桂芬抱著襁褓中的二兒子迎上來,小妾小蝶也抱著剛出生的女兒在旁等候。他先接過小蝶懷中的女兒,看著孩子粉嫩的小臉,輕聲道:“就叫陳佳欣吧,盼她一生平安喜樂。”小蝶笑著點頭,眼底滿是溫柔。
隨后,陳陽轉向張桂芬,見她抱著二兒子,眼神里滿是期待與幾分不易察覺的忐忑,瞬間想起英國公——張家嫡長子早年戰死沙場,英國公夫婦膝下早已無嫡子承繼香火。他心中了然,笑著打趣:“咱們這二兒子,不如過繼給你張家如何?也好讓岳父岳母晚年有靠。”
張桂芬聞,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哽咽著連聲道謝。陳陽伸手為她拭去淚痕:“謝什么,都是一家人。走,咱們現在就去英國公府,把這好消息告訴他們。”
夫妻倆當即抱著二兒子趕往英國公府。英國公與夫人聽聞此事,急忙迎出來,看到襁褓中的孩子,又聽陳陽親口確認過繼之事,老兩口激動得熱淚盈眶。英國公顫抖著撫摸孩子的小臉,沉吟片刻后道:“就叫張承嗣吧,承我張家血脈,嗣我門楣,也盼他日后能承繼忠勇家風。”
張桂芬與陳陽齊聲應好,府中一時間滿是歡聲笑語,張家多年的遺憾,終于在此刻圓滿。
陳陽在家中休整了三日,剛卸下一身征塵,宮中內侍便登門傳旨,請他即刻入宮見駕。見到新皇后,官家直西路軍情:“西路軍征戰大半年,雖無大敗,卻進展緩慢,長久耗下去,朝廷的兵糧錢財實在支撐不起。”話到此處,官家目光懇切地看向陳陽,“朕思來想去,還是得你去領兵,接任西路軍元帥之職。”
陳陽沒有猶豫,當即應下,但補充道:“臣愿前往,只是有一事懇請陛下——請任命種諤將軍為副帥。他在西路駐守多年,熟悉地形與西夏軍情,若驟然撤去他的帥位,恐寒了前線將士的心。”
官家本就擔心種諤心生不滿,聽陳陽這般考慮,當即點頭應允。兩人又商議了西路軍的糧草補給與兵力調配細節,確定了啟程日期。
次日一早,陳陽簡單收拾行裝,與張桂芬、小蝶及孩子們匆匆告別,隨后帶著副將與兩百名精銳衛隊,快馬加鞭趕往西路軍駐地——他知道,西路戰事拖不得,必須盡快抵達前線,扭轉戰局。
陳陽抵達西路軍大營時,種諤已率部將在營外等候。兩人見過禮,種諤當即引陳陽進入中軍大帳,指著懸掛的西夏地形圖,詳細介紹戰局:“目前我軍被困在靈州城外,西夏皇帝李諒祚派國相梁乙埋領兵駐守,此人善守,又依托黃河天險布防,我軍幾次強攻都沒能突破,糧草消耗已近半數。”
陳陽俯身盯著地圖上靈州周邊的城池標注,聽完后抬眼看向種諤,語氣從容:“種帥熟悉西路軍情,后續大軍調度、正面牽制的事,仍由你主持。我素來擅長突襲,今晚便帶一隊人,去端了靈州外圍的三座糧倉城,給他們來次‘天罰’,打亂西夏軍的補給線。”
他頓了頓,指尖點向地圖上的鳴沙城、應理城:“這兩座城是梁乙埋的糧草中轉地,我帶玄字影衛與特戰小隊,用航空彈轟開城門,連夜燒了糧倉;另一隊人去襲擾韋州,吸引西夏援軍注意力。”
種諤聞眼前一亮,當即與陳陽敲定細節:“好!我這就調兩千精銳歸你指揮,明日一早,我率大軍佯攻靈州,牽制梁乙埋的主力,讓你無后顧之憂!”兩人一番商議,很快確定了夜襲與正面配合的作戰方案,只待夜幕降臨,便對西夏軍發起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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