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陳陽再次來到榮華殿,褪去外袍后躺進床榻,將榮貴妃攬入懷中。榮貴妃順勢趴在他-->>胸口,聲音帶著幾分嬌軟:“咱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陳陽低頭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心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再懷一胎對身子消耗多大?有訪兒一個就夠你操心了,別折騰自己。”
榮貴妃想起自己如今也算高齡,生產風險確實大,見陳陽是真心疼她,便放下了這個念頭,轉而說起另一件事:“那我妹妹容飛燕,你也幫著留意留意,想給她尋個好人家。”
“盛家的盛長柏倒不錯。”陳陽思索著開口,“他人品端正,名聲也好,如今正準備科舉,下次應試大概率能中進士。至于其他京中子弟,我聽過些風評,大多不襯飛燕。若選外地官員家的,又怕你舍不得妹妹遠嫁。”
榮貴妃皺了皺眉:“盛家?是不是那個盛紘家的?他家官位不算高,會不會太小門小戶了?”
“你啊,別總盯著家世。”陳陽輕輕拍著她的背,“昉兒已是太子,還需靠親家的家世撐場面嗎?找夫婿最重要的是人品好、兩人合得來,日子才能過得安穩。”
榮貴妃聽著也覺得在理,又問:“那盛長柏定親了嗎?”
“這我倒不清楚,得你自己派人去打聽。”陳陽道,“你若真有意,就盡快打聽,好人家的子弟,可不愁沒人選。”
榮貴妃點點頭:“那我明日就讓人去問。”
“行了,別聊這些閑事了。”陳陽收緊手臂,將她往懷里帶了帶,聲音低沉下來,“良辰美景,別被外人擾了興致。”榮貴妃臉頰一紅,忍不住嬌笑出聲,陳陽趁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轉眼來到了大婚當天,吉時一到,陳陽身著大紅婚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迎親隊伍最前,身后跟著數十人抬著的聘禮——既有象征尊貴的黃金百兩、綢緞千匹,也有英國公府用得上的名家字畫、上好玉器,還有給張桂芬準備的鳳冠霞帔與珠寶首飾,隊伍浩浩蕩蕩,引得沿途百姓紛紛駐足觀看。
到了英國公府門前,陳陽翻身下馬,按禮制遞上拜帖,待英國公府開門后,恭敬地拜見岳父岳母。
進了內院,便見張桂芬身著紅妝坐在鏡前,陳陽上前,親手為她戴上鳳冠,又朗聲道:“紅燭映窗描秀眉,鳳冠初著待君歸。今朝不負相思意,共挽青絲入錦帷。”這一首催妝詩剛落,院內外便響起一片喝彩,張桂芬臉頰微紅,由侍女攙扶著起身,隨陳陽一同登上花轎。
花轎一路抬回陳府,拜堂時因陳陽無父母在堂,便只對著英國公夫婦行三拜之禮,禮成后送入洞房。官家雖未親臨,卻派內侍送來賀禮——一尊和田玉雕琢的“龍鳳呈祥”擺件,還有御筆親題的“琴瑟和鳴”匾額,足見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婚宴辦得熱鬧,陳陽這邊親友不多,大多是玄二等心腹;英國公府的親友與故交卻坐滿了大半院落,官場中人也多是看在英國公的面子前來道賀。
陳陽提著酒壺挨桌敬酒,眾人這才看清他的模樣——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武俊朗,談間沉穩有禮,全無武將的粗魯莽撞。席間有家有女兒的官員,見狀忍不住連連嘆氣,暗自可惜沒能早些留意到這樣好的年輕人,竟讓英國公先得了去。
陳陽在外面陪賓客喝了幾輪酒,待宴席散得差不多,才腳步輕快地回了新房。推門進去,見桌上提前備好的酒菜紋絲未動,張桂芬正身著紅妝坐在床沿,頭蓋紅巾,身姿透著幾分拘謹。
他揮手讓守在一旁的侍女退下,拿起案上的玉桿秤,輕輕挑開了那方紅蓋頭。
紅蓋頭落下,露出張桂芬泛紅的臉頰與含著羞怯的眼眸,陳陽忍不住笑了:“夫人今日,真是美得緊。”
張桂芬被他看得越發不好意思,垂著眼簾不敢抬頭。陳陽上前,小心翼翼為她取下沉重的鳳冠,又執起她的手:“宴席上想必你也沒吃什么,來,陪我用些。”說著,便拉著她走到餐桌旁,拿起筷子為她布菜——夾了塊最嫩的雞絲,又舀了勺溫熱的甜湯,每樣都先確認不燙口,才遞到她碗里。
張桂芬小口吃著,感受著他細致的照顧,心里像浸了蜜似的甜。待兩人吃飽,陳陽端來合巹酒,手臂繞過她的肩,與她同飲了這杯酒。放下酒杯,陳陽凝視著她泛紅的眼尾,聲音低沉又溫柔:“夫人不僅模樣美,性子也溫軟,能娶到你,是我此生的福氣。”
張桂芬被他說得臉頰發燙,輕輕“嗯”了一聲,陳陽見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房間里的燭火漸漸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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