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陳陽來到亞瑟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亞瑟站在門后,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側身請他進來。
陳陽走進屋里,目光快速掃過這個狹小、凌亂的空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家具也都顯得破舊不堪。
“都知道了?”陳陽率先開口,語氣平靜。
亞瑟默默地點了點頭,低下了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潘妮呢?你打算怎么處理?”陳陽問。
亞瑟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我……我想帶她一起走,可以嗎?”
陳陽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可以。”
亞瑟如蒙大赦,立刻轉身去收拾東西。不一會兒,他背著昏睡的潘妮走了出來,陳陽則跟在后面,提起了那個簡單的行李袋。
兩人一起下樓,來到車旁。陳陽打開了后座車門,示意亞瑟上車。亞瑟卻站在原地,腳步有些猶豫。他看著自己身上有些臟的衣服,又看了看陳陽那輛干凈整潔的車,臉上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色,似乎生怕把車弄臟。
“沒關系,亞瑟。”陳陽看出了他的顧慮,溫和地說,“車子就是為人服務的。”
聽了這話,亞瑟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潘妮放進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陳陽則打開后備箱,把行李放好。
一切就緒,陳陽發動汽車,車子緩緩駛離了這棟充滿了亞瑟痛苦回憶的公寓樓,也駛離了哥譚市,朝著紐約的方向開去。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亞瑟看著漸漸遠去的哥譚,心中五味雜陳。那里有他的痛苦和絕望,但也有他唯一的過去。而前方的紐約,等待他的,將是一個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幾天后,陳陽將潘妮安置在了紐約一家環境優雅、醫護條件頂尖的私人療養院。他支付了高昂的費用,確保潘妮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料。看著母親在安靜的房間里睡下,亞瑟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一絲對過去的釋然。
隨后,陳陽帶著亞瑟來到了自己位于長島(黃金海岸)的莊園。這里與哥譚那間狹小破舊的公寓有著天壤之別,開闊的庭院、精致的花園,讓亞瑟有些目不暇接,甚至感到一絲局促。
“以后你就住在這里。”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安頓好亞瑟的住處后,陳陽又帶著他去了自己投資的一家私人研究所。研究所里的設施先進,氛圍嚴謹而活躍。陳陽將亞瑟介紹給了研究所的教授和科學家們,最后,他把重點放在了一位眼神溫和的科學家身上——查爾斯博士。
“查爾斯博士,這位是亞瑟。”陳陽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將亞瑟的身世、他的病情以及在哥譚的遭遇,簡要地講給了查爾斯博士聽。
聽完之后,查爾斯博士看向亞瑟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理解和同情。
陳陽繼續說道:“博士,我希望您能給亞瑟一個機會。研究所的各位在休息、不思考工作的時候,能否讓亞瑟為大家表演一下他的喜劇?這樣他也算有一份工作,能靠自己的能力獲得酬勞,而不是感覺我們在憐憫他。我希望他能在這里找回自己的價值和尊嚴。”
查爾斯博士點了點頭,微笑著對亞瑟說:“當然可以,亞瑟。我們很歡迎你加入我們。”
就這樣,亞瑟開始了在研究所的“工作”。白天,他像個普通員工一樣來到研究所,大部分時間他都很空閑,因為科學家們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很少有休息時間。但只要有人停下工作,稍作放松,亞瑟就會立刻打起精神,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努力地講笑話、做鬼臉,試圖博取大家的一笑。
研究所的每個人都從陳陽那里知道了亞瑟的故事,所以他們都對他格外包容和關心。即使亞瑟的笑話并不好笑,或者他因為緊張而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大家也都會報以善意的微笑和鼓勵。這種被接納、被尊重的感覺,是亞瑟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冰封已久的心漸漸有了一絲暖意。
而每天下午,陳陽的妹妹吉爾都會從學校回來,來到莊園給亞瑟進行心理輔導。吉爾年輕、開朗,而且非常專業。她耐心地傾聽亞瑟的煩惱,引導他表達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教他一些應對病理性大笑的方法。在吉爾的幫助下,亞瑟感覺自己的情緒越來越穩定,對未來也多了一絲期待。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亞瑟在紐約的生活漸漸步入了正軌。他不再是那個在哥譚街頭被人嘲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小丑,而是開始慢慢找回自我,學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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