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逗你了,咱們說正事。”陳陽收起笑意,語氣沉了沉,“你是不是收到消息,打算去派出所打聽你弟弟的事?”
徐英子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訝:“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弟弟是因為貪心,敲詐勒索了一位很有勢力的人。”陳陽沒細說具體經過,只輕輕敲了敲桌面,“具體的你不用管,你一個剛在校園里的學生,別扯進這些事里。但我能保證,他不會有事,就是得受點小教訓——也算是讓他長記性,出了社會不是什么人都能惹,以后才能少走彎路。”
他頓了頓,眼神嚴肅了些:“你好好想想,你一個女孩子,長得又清秀,真要是卷進去,后果你承擔得起嗎?”
徐英子聽得眼眶有點紅,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不停點頭,聲音帶著哭腔:“那、那我弟弟真的會沒事嗎?”
“我保證。”陳陽語氣肯定-->>,隨后拿出手機,“咱們交換下聯系方式,有事你能找到我。”
加完好友,陳陽推了推面前的茶杯:“先喝茶,等會兒我送你回學校。”
沒坐多久,陳陽就開車把徐英子送到了師范大學門口,臨下車前又叮囑:“沒要緊事就別出校園了,真有問題先給我打電話,沒我同意,別自己亂跑。”他看著徐英子單純的模樣,無奈地嘆口氣,“進去吧,別瞎擔心了。”
徐英子連忙對著陳陽鞠了個躬,小聲說了句“謝謝”,才轉身快步走進了校園。
看著徐英子走進校園的背影,陳陽靠在駕駛座上,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心里卻在翻涌——從心理上,他實在沒法對徐英子這個角色產生半分共情。
不是不同情她的處境,而是她太懦弱了。家里重男輕女,把她當常年被壓榨的“吸血包”,她卻連半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一門心思圍著弟弟轉。單說姐弟之情,她沒錯,甚至稱得上重情;可這份無底線的妥協,看得人憋屈。
陳陽輕輕嗤了聲,要是徐英子不是任務目標,他真不想在這耗時間——有這功夫,他能去幫更多真正想掙脫困境、愿意主動爭取的人。
沒再多想,他收回目光,發動車子,后視鏡里師范大學的校門漸漸縮小,最終消失在車流里。
深夜,陳陽潛到高明遠別墅外圍,精神力鋪開,覆蓋范圍之內的巡邏保安、監控軌跡等情況,全清晰映在他腦海里。
他動了動念頭,用精神力控制住所有監控設備,很快監控全損壞,沒法錄像也沒法報警。接著他靠輕功翻進別墅院子,沒進主樓,先把精神力探進別墅,重點覆蓋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現金、古董字畫、瓶罐古玩、收藏的酒水和金銀珠寶,全被他用精神力掃進空間。這些財物里,現金差不多有3億,茅臺酒數量更是數不清,其他名貴財物也極多。
收完財物,陳陽潛入高明遠的房間。他用黑客技術操作高明遠的電腦,找出所有犯罪證據,復制到u盤里。
隨后,他用精神力切斷了睡熟的高明遠下體的神經線,讓對方沒法再做正常男人。做完這些,陳陽轉身離開別墅。
次日一早,陳陽將所有證據與舉報信重新整合,以“孫興(高赫)”為核心,串聯起高明遠及其保護傘的關聯罪行,形成完整且詳實的舉報材料:
舉報信開篇即點明關鍵事實——孫興真實身份是二十年前身負故意sharen、強奸等重罪,本應執行死刑,卻通過母親賀蕓(市公安局副局長)與高明遠聯手偽造死亡證明、更換身份的高赫。關于孫興的罪證占據核心篇幅:其一,旗下“美麗貸”業務的完整犯罪鏈條,證據包含近200份借款人借款合同(合同中暗藏高額利息與暴力催收條款)、13段暴力催收視頻(記錄團伙對逾期者毆打、潑油漆的畫面)、87份逼迫借款人拍攝的裸照存檔及對應的威脅錄音(內容為“不還款就散播裸照”),還有后臺系統中散布未還款者裸照的操作日志;其二,其控制的“鳳凰夜總會”涉黃、涉毒實證,涵蓋夜總會組織賣淫的排班表、近半年毒品交易的轉賬記錄(單筆金額最高達50萬元),以及3段顧客在包廂內吸食毒品被偷拍的監控片段;其三,孫興隱匿身份的關鍵證據,包括他以“高赫”之名開設的5個銀行賬戶流水(流水總額超3000萬元,多筆來自高明遠轉賬)、與高明遠的加密聊天記錄(提及“賀蕓那邊要穩住”“別再惹出人命”等內容),還有他兩次整容的醫院檔案(檔案中手術記錄與孫興面部特征變化完全吻合)。
此外,舉報信還補充了高明遠的關聯罪行:包括他為孫興運作“假死”的中間人證詞、收購企業進行xiqian的財務報表、向王政(市人大常委會主任和副省長)等保護傘輸送利益的轉賬憑證;同時附上賀蕓利用職權為孫興提供保護的證據——3段賀蕓指示下屬“淡化孫興相關案件”的通話錄音、1份賀蕓修改孫興涉案筆錄的內部文件。
清晰列著高明遠、曹鵬、陳建波等黑惡分子的罪行,以及賀蕓、王政、胡笑偉等“保護傘”的包庇行為,證據則包含交易記錄、通話錄音、涉案合同等關鍵材料。
整理完所有材料后,陳陽打開電腦,用特殊黑客技術對文件進行三層加密:第一層通過虛擬服務器隱藏真實ip,第二層銷毀所有傳輸節點的訪問記錄,第三層對文件本身設置動態密鑰(每24小時自動更換一次解密方式),確保無法追蹤到發件源頭。隨后,他精準將全套材料分別發送給綠藤市掃黑督導組與專案組組長何勇,發送結束后,立即用專用工具徹底清除電腦操作日志、網絡緩存與文件殘留,讓這份足以摧毀綠藤市黑惡網絡的關鍵證據,安全落到正派辦案人員手中。
陳陽看著堆在臨時住處角落的東西——裝滿現金的房間、五個大箱子用軟布裹著的古董字畫、還有一疊用橡皮筋捆著的銀行卡與賬本,這些都是他前幾晚冒著風險從高明遠的隱秘儲藏點搬出來的贓物,每一樣都沾著黑錢的痕跡,絕不能留在自己手里。
他沒敢選太遠的地方,最終盯上了老城區一間廢棄的居民樓,那棟樓只剩底層兩家沒搬,中間樓層全空著,且樓道監控早在三年前就壞了,沒人會注意到這里。他趁著凌晨三點的夜色,分三趟把東西扛上去,藏進三樓最里面的幾間空置房間,又找了塊破舊的防塵布蓋得嚴嚴實實,賬本與銀行卡則塞進房間角落松動的墻縫里,用水泥碎塊簡單蓋住——既隱蔽,又能讓來人一眼找到關鍵證據。
做完這一切,他在房間門框上用紅漆輕輕畫了個極小的“△”作為標記,隨后退出樓,繞著街區走了兩圈,確認沒被人跟蹤,才打開手機里的臨時加密通訊軟件,給何勇發去一條匿名消息:“老城區福安里37號居民樓,三樓最東側空房,門框有紅色△標記,內有高明遠贓物——現金、古董及xiqian賬本,銀行卡密碼在賬本最后一頁,房間無監控,建議天亮后帶兩人前往,避免驚動他人。”
發完消息,他立刻卸載了通訊軟件,把手機卡取出來掰碎扔進下水道,又把去過居民樓的鞋子鞋底用砂紙磨掉痕跡。他知道,這些贓物一旦被何勇找到,就能順著賬本里的流水,挖出高明遠xiqian的整條產業鏈,而自己,從頭到尾都藏在暗處,沒留下半點能指向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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