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腳步,抬眼看向前方。玉虛觀建在山上,青瓦墻藏在松柏里,檐角銅鈴被風吹得響了兩聲,很安靜。
他把玉扇收起來,捏著扇柄,放低姿態,慢慢往觀門走。
>;陳陽借夜色掩身,先天后期巔峰的修為讓他腳步輕得沒半點聲響。精神力一外放,瞬間鎖定了玉虛觀里刀白鳳的房間,隨即掠到房門外。
他用神識掃過房間,正見刀白鳳抬手要解衣襟,似要沐浴。下一秒,陳陽推門而入,反手關緊房門。
刀白鳳驚得渾身一顫,猛地轉頭,手忙腳亂整理衣服,厲聲問:“你是何人?”
陳陽沒答,只淡淡開口:“天龍寺外,菩提樹下。畫子邋遢,觀音長發。”
刀白鳳臉色驟變,幾步沖到陳陽面前,上下打量他半晌,心里滿是疑惑——這少年太年輕,絕不是那個人。她壓著驚,追問:“你不是他,怎么會知道這話?”
陳陽目光落在刀白鳳身上,看著她雖著素衣卻難掩的風韻,緩緩道:“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了想犯罪的麗人。”
刀白鳳嚇得后退半步,聲音發緊:“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陽伸手要摸她的臉,刀白鳳本能想躲,可迎上他冷厲的一眼,身子竟僵住,沒敢再動。他指尖碰到她臉頰,輕聲說:“段正淳負你這么多年,你守著這空觀,不覺得虧嗎?”
刀白鳳身子發顫,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語氣帶著幾分倔強:“此乃我私事,與你不相干!”
陳陽指尖仍停在她臉頰,聲音冷了幾分:“我知曉你為家族所迫,才嫁與段正淳。他當年負你,可你也失了婦德,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這話像針似的扎在刀白鳳心上,她剛要辯駁,陳陽已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刀白鳳驚得掙扎,剛抬手動彈,就聽陳陽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不要動,我的耐心有限。”
先天后期巔峰的威壓散出幾分,刀白鳳渾身一僵,再不敢有半分抗拒。陳陽抱著她走到浴桶前,桶中溫水還冒著輕煙,他抬手,動作輕柔地為她解下外衣。
刀白鳳猛地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滴在陳陽手背上。陳陽指尖一頓,隨即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的淚水,聲音比剛才軟了些:“你這副模樣,倒讓我很是心疼。”
陳陽抬手又拭了拭刀白鳳臉頰的淚痕,語氣帶了幾分玩世不恭:“好了,別再哭了。有我這個大帥哥陪著你,倒像你吃了多大虧似的——要論吃虧,該是我才對。”
刀白鳳本沉在委屈里,被他這不著調的話一逗,嘴角竟忍不住微微一牽,差點笑出聲來。她抬眼時,眼尾還帶著紅,那副又羞又惱的模樣,看得陳陽心頭一陣發燙。
刀白鳳察覺到他目光里的火熱,臉頰更熱,忙不迭側過頭去,避開他的視線。
陳陽見她這模樣,放緩了語氣,輕聲道:“我姓陳名陽,今年十八歲。無父無母,打小就是孤兒。自從見了你,便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先前對你的無心之失,給你造成了傷害,我在這對你說聲抱歉。”
話音剛落,就見刀白鳳緩緩轉過頭,那雙美目里帶著復雜的光,靜靜看著他。陳陽心頭一動,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眼神認真了幾分:“白鳳,做我女人,好嗎?”
刀白鳳被他捧著臉,聽見那句“做我女人”,身子瞬間僵住。她望著陳陽眼底的認真,喉間動了動,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我已嫁過人,連兒子都和你這般年歲了。”
這話像是在提醒陳陽,也像是在說服自己,她早已不是能隨意選擇的女子。
陳陽卻沒半分猶豫,拇指輕輕蹭過她的臉頰,語氣依舊帶著不容錯辨的氣調:“我不在乎你的過去,嫁過人也好,有兒子也罷,我只在乎以后——你要全心全意跟著我。”
刀白鳳的心猛地一跳,陳陽這話里的霸道,像一團火似的撞進她沉寂多年的心。這些年守著空觀,段正淳的風流從沒過問,她早已習慣了清冷孤單。可此刻陳陽的話,讓她眼底泛起幾分心動的漣漪,可轉念想到自己的身份、段譽,又忍不住皺起眉,神色里滿是糾結——一邊是久違的心動,一邊是掙脫不開的過往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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