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清晨,交易室的熒光屏映著陳陽眼底的冷光,左上角978.95億的數字還帶著隔夜結算的余溫。原油k線圖上,13.2美元的價位被南聯盟空襲的快訊砸出震顫,他突然按住麥克風:“500億本金,50倍杠桿,原油多單,現價全進。”
交易員的手指頓了半秒——500億撬動2.5萬億資金,這體量足以讓紐約商品交易所的電子盤卡殼。但指令已下,屏幕上的原油曲線瞬間被拉直,從13.2美元像火箭般竄升,4月8日收市時狠狠砸在16.3美元的點位上。結算單彈出的瞬間,連加密系統都遲滯了兩秒:凈收益560億。
陳陽沒看那串數字,轉而盯住倫敦金的288美元線。4月9日cpi數據公布的剎那,他敲向鍵盤:“200億本金,50倍杠桿,黃金多單。”200億化作1萬億買盤,金價7天內沖破303美元,4月16日平倉時,255億收益滾進賬戶。
此時賬戶余額已飆至978.95+560+255=1793.95億。他指尖劃過日元交叉盤的圖表,零利率政策下的日元匯率正像將斷的弦,“150億本金,50倍杠桿,做空。”4月23日平倉時,350億收益落袋,總額定格在2143.95億。
窗外的陽光刺破云層,陳陽將三張結算單推到一邊,金屬質感的指令聲再次響起:“5月的科技股期貨,準備好50倍杠桿的子彈。”
5月10日,陳陽盯著英鎊兌馬克2.85的匯率,揮指而下:“200億本金,50倍杠桿,做空。”
一周后,匯率墜
至2.72。平倉時,442億進賬,賬戶滾到2585.95億。
6月15日,納指100在2750點震顫。他敲下指令:“300億本金,50倍杠桿,做多。”
7天后,指數沖破2980點。1255億落袋,賬戶定格在3840.95億。
陳陽從主位起身,目光掃過面前不到十人的操盤團隊。“都停手吧。”他聲音不高,讓一室的安靜更沉了幾分,“放兩個月長假,全球隨便去玩。”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人指尖還懸在鍵盤上。陳陽指了指墻角的內線電話:“剛讓財務把獎金、傭金劃到你們個人賬戶了,現在打去銀行查也來得及。”
幾人相視而笑,眼里的疲憊被雀躍沖散。“不用惦記工作,”陳陽抬手看了眼腕表,“下次開工等我通知,這段時間——玩盡興。”
交易室的燈光最后熄滅時,趙峰已將黑色賓利穩穩停在星瀚大廈正門廊下。陳陽走出旋轉門,晚風掀起他襯衫一角,趙峰快步上前為他拉開車門,自己則坐進駕駛座。
賓利緩緩駛離大廈,沿山道向上。半小時后,車頭燈光刺破施勛道11號的暮色,鐵藝大門無聲滑開。周姐候在門廊,接過陳陽的公文包時,指尖觸到他袖口沾的些許涼意:“先生路上辛苦了,老陳燉了花旗參烏雞湯,剛溫在砂鍋里。”
趙峰停好車,繞到后座旁,低聲匯報道:“星瀚大廈今晚加派了三層崗,施勛道外圍剛巡過,一切正常。”
陳陽“嗯”了一聲,邁進客廳。水晶燈的暖光漫過實木地板,劉姐正用細絨布擦拭樓梯扶手上的雕花,見他進來便停下動作,垂手站定:“主臥的床鋪好了,換洗衣物掛在衣帽間第三格。”
陳陽剛踏上客廳地毯,沈夏就從沙發上彈起來,輕快地撲進他懷里,發梢蹭過他的下巴。“你回來啦。”她聲音帶著點雀躍,雙臂圈得很緊。
陳陽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指尖劃過她發間的碎金:“最近粵語和英語學得怎么樣?”
“早就沒問題啦。”沈夏仰頭看他,眼里亮閃閃的,“上周跟周姐去市場,用粵語砍價都沒輸;前天菲利普帶的英國客人來,我也能跟他們聊幾句天氣和畫展了。”
旁邊的王玉靜站起身,手里還捏著本翻開的書,只是對著陳陽溫和地笑了笑,沒說話。
陳陽目光掃過她,點了點頭,才轉向劉姐:“安排晚飯吧,簡單點就行。”
“好的先生。”劉姐應聲退下,轉身往廚房走去。沈夏還賴在陳陽懷里,王玉靜則重新坐回沙發,將書頁輕輕合上,客廳里的暖光漫過三人,一時只有窗外蟲鳴和遠處隱約的車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