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深夜,當最后一座城鎮的倉庫被收盡時,陳陽站在城頭,望著下方寂靜的街巷,知道這個國家的積蓄已所剩無幾。他不再停留,轉身躍下城墻,翻身上馬,朝著更南方的另一國疆域奔去——前路還長,他的籌謀,仍需更多的儲備。
離開林邑國后,陳陽馬不停蹄,朝著更南的疆域進發。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他循著預先打探的路線,依次踏入了南掌、暹羅、蒲甘、呂宋四國境內,每到一處,都循著晝夜交替的規律,將那些大城池里的積蓄盡數收歸囊中。
在南掌國,他先是潛入都城,那里的王都雖比林邑繁華些,卻也透著濕熱氣候下的慵懶。城主府的象牙器皿、倉庫里堆積的稻米與漆器,商行中流轉的寶石,都在夜色里悄無聲息地歸入他的空間。隨后又連掃了幾座沿湄公河的大城,連渡口處囤積的胡椒、木材也沒放過。
轉道暹羅國時,正值雨季初臨。他冒著淅淅瀝瀝的雨,摸進阿瑜陀耶城——這里的佛寺眾多,不少寺廟藏有信徒供奉的金器與綢緞,商行里則堆滿了從海上運來的香料、象牙。陳陽避開巡夜的僧侶與兵士,將這些財物一一收走,連港口倉庫里待運的蘇木、錫塊也未曾遺漏。
進入蒲甘國地界,沿途多是佛塔。他選中幾座商旅往來的大城,那里的國王宮殿雖用磚石砌成,卻遠不及中原宮殿的恢宏。府庫中的銀錠、糧倉里的小米、集市上的棉布與玉器,都成了他的目標,甚至連一些大戶人家窖藏的琥珀,也被他探知蹤跡,盡數取走。
最后抵達呂宋時,已是月余將盡。這里的城池帶著海島特有的氣息,港口停著不少商船。陳陽趁夜潛入最大的貿易城,將商行里的蘇木、黃金,倉庫中的稻米、麻布,甚至船上裝載的珍珠、玳瑁,都收進了空間。連當地部落首領收藏的玉石與銅器,也未逃過他的探查。
一個月后,當陳陽站在呂宋最南端的海岸邊時,南掌、暹羅、蒲甘、呂宋四國的主要城池,但凡有價值的財物——金銀、糧食、布匹、香料、珍寶等等,已被他搜刮得七七八八。
離開呂宋的海岸時,陳陽從空間里取出一艘快艇,解開纜繩,引擎發動,白色的浪花在船尾翻涌。他調轉方向,一路朝著東北方的倭國駛去。
蔚藍的海面遼闊無邊,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上,晃得人睜不開眼。陳陽握著方向盤,目光掃過海面,精神力鋪開,探知著水下的動靜。但凡發現魚群聚集的地方,他便放慢速度,意念一動,那些游弋的海魚、貝類、蝦蟹便紛紛脫離海水,憑空落入空間——既有尺許長的海魚,也有肥美的龍蝦,還有藏在礁石下的鮑魚、扇貝等等,不多時便收了滿滿一艙的量。
偶爾遇到漂浮的海帶、紫菜,他也順手收進空間,這些海產曬干后皆是難得的干貨。快艇在海面上疾馳,一邊朝著倭國的方向靠近,一邊將沿途的海中物產搜羅起來,既不耽誤行程,又添了不少儲備。
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陳陽望著遠處漸漸模糊的海岸線,知道離下一個目的地已不遠。
快艇在茫茫大海上疾馳了十二日。這十二天里,陳陽白日里借著陽光辨別方向,夜晚便靠星辰與羅盤定位,除了偶爾停下補充些海產,幾乎未曾停歇。第十二日傍晚,遠處終于出現了陸地的輪廓,岸邊的礁石與低矮的房屋漸漸清晰——倭國到了。
他將快艇收入空間,趁著暮色從一處僻靜的灘涂登陸。換上一身便于行動的短打,取出快馬,翻身上鞍,朝著內陸疾馳。按先前打探的消息,石見銀山就在不遠處的山區,那里是倭國重要的銀礦產地,也是他此行的目標。
夜色漸深,馬蹄踏過崎嶇的山路,兩旁的林木愈發茂密。陳陽精神力鋪開,警惕地留意著周遭動靜,避開零星的村落與巡邏的武士。約莫兩個時辰后,前方隱約出現了燈火,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礦石的氣息——石見銀山的礦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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