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燥熱的氣息,仿佛連風都是滾燙的,每一絲風的拂過,都帶著夏日獨有的熾熱與焦灼。在這樣的天氣里,連蟬鳴都顯得格外聒噪,此起彼伏,似乎在抱怨著這難耐的暑氣。
村子里,泥土小路被曬得有些干裂,一道道細小的縫隙,像大地干涸的嘴唇。路旁的大樹枝葉低垂,在熱浪中顯得無精打采。偶爾有幾只雞在樹蔭下踱步,也是懶洋洋的,不時伸著脖子喘著粗氣。村里的大人們,有的在田間勞作,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緊緊貼在背上;有的則趁著午后的閑暇,在自家院子里的老槐樹下乘涼,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驅趕著嗡嗡亂飛的蚊蟲。孩子們則在村子里奔跑嬉戲,即使炎熱也無法阻擋他們的活力,他們的笑聲在村子里回蕩,為這個略顯沉悶的夏日增添了幾分生氣
。遠處的田野里,綠油油的莊稼在烈日下努力生長,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豐收的期待。
陳陽出門尋找村里的幾個伙伴,找到了陳栓住、陳鐵民、陳旺三人。這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關系很鐵,他讓三人去尋找林凡,把林凡約到家里打牌。三人痛快的答應,畢竟他們的團隊里隱隱以陳陽為首,他們也很聽陳陽的話,于是三人分開去找人。
陳陽單獨去往他們附近的仰山,來到仰山后。他精神力覆蓋周圍掃描,一路往深處走去,陳陽立于山坳間,精神力如水流般漫開,一百二十米內的山林盡在感知中。崖壁縫隙里嵌著的獨山玉泛著暗綠,腐葉下的紫綠瑪瑙藏著斑駁色塊,石縫中半露的芙蓉石帶著溫潤的粉,就連樹根纏繞的地下深處,幾簇水晶石的棱面也透著微光。
他默動念頭,那些玉石便從山石草木間剝離,帶著泥土與濕氣的原石騰空而起,掠過搖曳的枝葉,一道輕響后盡數沒入空間。山風穿過林梢,只余下松動的碎石滾落谷底的輕響,山林依舊靜謐,仿佛什么都沒被帶走。
陳陽的精神力在山腹間鋪展,百米之內的每一寸角落都清晰可辨。崖壁上,成片的獨山玉如鑲嵌的翡翠,從表層一直延伸到數米深的巖縫里;腐殖土下,紫綠瑪瑙攢成一簇簇,色塊交錯得像打翻的顏料盤;坡地上,半埋的芙蓉石露出溫潤的粉色,密密麻麻鋪了半片山崗;就連溪谷底部的沙礫層里,水晶石的碎塊也多得能鋪滿整個掌心。
他心神一凝,那些玉石便如被無形的網兜起,從巖壁上剝落,從泥土中翻涌,從沙礫里躍出,密密麻麻的原石在空中連成一片流動的光帶。不過片刻,百米內所有能探到的玉石便被收盡,山風掠過空蕩的石縫,卷起幾片枯葉,方才還藏滿寶貝的山林,轉眼就只剩尋常山石草木,仿佛那數不清的玉石從未存在過。
看時間已經下午了,就往山下走去。回到家里燉了兩只野雞,給自己簡單的煮了面條吃了起來,他家里也沒有什么人了,就只有一個妹妹在鎮上學校讀高中。父母因疾病去世,花光了家里的存款,還欠下一筆外賬,最后沒辦法只能把地抵給債主。他也因為沒有收入,沒地種和沒工作,就只能胡混,偶爾搞了點錢也拿給妹妹上學用。
剛吃完飯,陳栓柱、陳鐵民、陳旺三人回來了。“陳陽哥,搞定了,林凡晚上過來,”三個人滿頭大汗的說。陳陽點頭,“我鍋里燉了兩只野雞,其中一只留給我妹妹的。剩下的你們分了,不夠吃就去下面條,案板上有面條和青菜。”三人興奮連忙跑進廚房里,嘰嘰喳喳商量怎么做到,最后石頭剪刀布,輸了的陳旺燒火,陳栓柱用一半的雞湯下面條,贏家陳鐵民則是坐等吃飯。
“陳陽哥,你去抓野雞怎么也不喊我們一起去呀。”陳鐵民走過來說,他其實是也想給他妹妹吃,他妹妹和陳陽的妹妹一個學校上學。
“運氣好,你們走后,我在山上搞到的。吃過飯后,你去給秀英送去,反正你妹妹玲玲也和她一個學校,兩人可以一起吃。”
“我不是擔心一只雞不夠她們兩個吃嗎?要不然我們不吃了,都給她們帶過去吧,這樣她們也能多吃點。”
“你沒有看鍋里的雞嗎?兩只都是三四斤的大肥雞。夠她們吃了,再說了,我在山上挖的有陷阱,如果整頭野豬,那我們就不缺肉吃了。”
陳鐵民陷入了想象中,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不過突然一激靈,“陳陽哥,萬一沒有呢?”
“沒有就把你煮了吃,凈說喪氣話。”
“嘿嘿。”
這時,廚房的陳拴住喊陳鐵民吃飯。他立即跑了過去,三個人每人端著一碗面條出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說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