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民手一抖,酒濺在粗陶碗沿:“真有這么兇?”“寧可信其有。”陳陽用筷子敲了敲碗,“你家人口多,房梁怕是撐不住厚雪,得趕緊找些木料加固。我記得東山進深山交界處著些斷木,明日讓三個兒子去扛。”
火苗突然“噼啪”爆開,陳大民望著老友認真的神色,喉頭發緊。這些年日子艱難,陳陽沒少幫襯他家。他重重拍了下陳陽肩膀:“好!明早雞叫三遍,我們就去!”
夜色漸深,陳陽踩著滿地月光往家走。寒風卷起幾片枯葉,他裹緊棉襖往外圍走去。忽然聽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精神力一掃,發現遠處的哭聲是沈招娣,陳陽想著要不要試驗下看能不能改變她的命運。
走到沈家附近,確定了此時的她在給二賴子守靈,不過沈胡氏確實夠狠,如此天氣居然讓沈招娣穿著件補丁疊補丁的單衣。陳陽利用空間撒出迷藥粉到沈胡氏的鼻吸處,收走她藏起的碎銀,置于銀簪就算了,給她一個教訓而已。其它財物也算了,沒必要做絕,碎銀居然有十一兩,這老妖婆存款居然有這么多,陳陽敲門。
沈招娣打開大門看到陳陽很是驚訝,“陳大叔,您這是?”陳陽看著她那憔悴帶有蒼白的面容,心中很是不忍。同時也下定了心思,“招娣,跟叔走吧,離開這里,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明白。但叔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我給你一個選擇,離開這里,我幫你在以后的日子里站住腳。至于戶籍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這個叔以后也會給你解決,你是叔看著長大的,叔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賣掉抵債。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那二賴子父親在縣里的賭坊欠了賭債,賭坊馬上就會上門收債了,那么等待你的下場可想而知。”陳陽說這些還真不是嚇唬她,因為馬上就要發生了,劇情里她最后逃脫以后躲進深山,這才有了她發燒神志不清時被穿越女林初夏占用了身體。
沈招娣被嚇到了,兩腿發軟無法站立,只能依靠在在門框上。她能想到被賣掉后的結局,“叔,俺跟你走,”陳陽看著她堅定的眼神,“走吧,從這里離開后你就解脫了,也和沈家再無瓜葛。”
陳陽帶著沈招娣一路小心的往村北走,因為這是去縣城的路。走出村外,突然聽到了沈招娣肚子發出的“咕咕”聲,陳陽取出兩個包子給她,“吃吧,”“謝謝叔,”沈招娣接過陳陽遞來的包子,聞著包子的麥香氣,好受包子的溫熱,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陳陽看著她腳步虛浮,就知她已無力前行,只是要強的咬牙堅持。陳陽蹲下身體,“丫頭,上來吧,這個時候也別介意男女大防了,叔會注意不放人看到的,叔會拿你和菱角一樣看待。”沈招娣猶豫不決,不過最終還是趴在了陳陽背上,在陳陽背起她走路時,她突然覺得這后背很讓她安逸,難道這就是有依靠的感覺。
陳陽背著她一路繞著村子外圍轉了半圈,直到走到家門口。他沒有驚動家人,用匕首挑開里面的門栓,示意沈招娣進入,他把大門重新關好,帶著沈招娣往自己屋里走去。點燃一根蠟燭,沈招娣被驚到了,陳大叔家怎么能用蠟燭呢,這可是很貴的,她也只是在鎮上見到過一次。
“招娣,你先坐,”陳陽轉身走到衣柜旁,打開衣柜避開沈招娣的視線,從空間里取出一件粗棉制成的冬衣和柔軟棉內衣。雖然大了一些,不過應該不是問題,“招娣,這衣服你換了,尤其是這內衣以后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容易惹上麻煩。”“叔,這太貴重了,”沈招娣連忙推辭,“聽話,拿著,”陳陽把衣服遞給她,然后走出門外把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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