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望足以令全京城女子都為之瘋狂的臉。
劍眉如墨,斜飛入鬢,全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
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時,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笑起來時,-->>卻又像是夜空中的漫天星河,多情又勾人。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竟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林月疏看得有些出神。
她的目光,太過專注,太過灼熱,蕭北自然感覺到了。
蕭北望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看。
他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咳。”
“多謝王爺。”林月疏快速反應了過來,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蕭北望卻擺了擺手,多看了她幾眼后說道:
“不必謝。”
林月疏掏出貼身的藥盒,遞給了蕭北望,“宮中送來的藥有毒,王爺斷不可再服用。”
“但,王爺可每日晨時服下這藥,這藥能讓你身上的脈象,與服用毒藥之后別無二致,足以瞞天過海。”
……
半個時辰后。
攝政王府,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正是當年為林夫人接生的張穩婆。
林月疏坐在她面前,聲音冷得像冰。
“說吧。”
“二十年前,我出生的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穩婆渾身一顫,磕頭如搗蒜,“女將軍饒命!饒命啊!當年的事……當年的事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月疏冷笑一聲。
她從袖中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干脆利落的插在了穩婆面前的地面上。
刀刃入地三寸,嗡嗡作響!
“我耐心不好。”
“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或者,死。”
那凜冽的殺氣,讓張穩婆瞬間屁滾尿流,再也不敢有半分隱瞞!
“我說!我說!”
“當年……當年夫人生下的,是個死胎!”
“是個已經沒了氣息的男嬰!”
“夫人身邊的貼身婆子在產房外踱步許久,最后不知從哪里,抱回來一個女嬰!那個女嬰……就是您!”
呵呵。
林月疏勾唇一笑。
——她果然不是林家的孩子!
難怪啊……
難怪,林家人前世如此那般對待她!!!!
“我是被她從哪里抱回來的?!”
“老奴不知……老奴真的不知啊!”張穩婆拼命搖頭,“當時天色很暗,老奴只顧著保大保小,不該老奴知道的,老奴一個字都不敢問啊。夫人只說這孩子以后就是她的嫡女!誰敢泄露半句,便要誰全家陪葬!老奴就更不敢聲張此事了……”
林月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年我的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有!有的!”張穩婆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道:“那孩子身上,裹著一塊上好的云錦襁褓,襁褓之中,還……還有一塊雕著祥云紋的暖玉玉佩!”
玉佩!
林月疏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要好。
問完了所有細節,她揮了揮手,攝政王府的暗衛立刻將人帶了下去。
暗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必須回林府一趟,必須找到那塊玉佩,必須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想必,母親的遺物更是被繼母柳氏看得死死的,想悄無聲息地翻找,難如登天。
除非……
讓林府先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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