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血袍長老氣急敗壞的質問,云涯“啪”地一聲合上折扇。
用扇骨輕輕敲了敲手心,臉上那副無辜的表情瞬間收斂,轉而化作一種略帶譏誚的坦然。
“長老此差矣。”他聲音依舊清朗,卻帶上了一絲冷意
“貧道何時‘化作’你宗門弟子了?這身皮囊,可是你們煞骨門正兒八經弟子的服飾,貧道不過是‘撿’來的罷了。”
他目光掃過周圍那些面色各異的煞骨門弟子,最后重新落回血袍長老身上,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至于為何要穿這身衣服混進來……長老難道不該問問自己嗎?”
“若非貴宗行事鬼祟,潛入北溟寒宮地界圖謀不軌,更是將門下弟子視若豬狗,當作探路的炮灰……貧道又何必出此下策,借此皮囊以求自保,并順便……洞察一下貴宗的‘宏圖大業’呢?”
他這話可謂字字誅心!不僅點明了自己行為是“事出有因”,更是將煞骨門的卑劣行徑再次公之于眾,把自己擺在了一個“被迫無奈、揭露真相”的受害者和監督者位置上。
“你……,天下機緣有能者居之,我煞骨門是正大光明的來玄冥州爭奪機緣。”
血袍長老氣得渾身煞氣翻涌,枯槁的手指指著云涯反駁。
“說得好,天下機緣能者居之,同理,天下情報能者獲之,在下不混入煞骨門,怎么會獲得此秘境的情報,又怎么會召集這么多能人異士前來爭奪機緣。”云涯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