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牛皮紙檔案袋被重重摔在紅木辦公桌上，震得桌角的臺燈都跟著顫了兩下。

“督軍，查到了！真他媽是個大雷！”

趙毅滿頭是汗，領口的扣子崩開了一顆，氣都沒喘勻：“這姓張的王八蛋，藏得是真深啊！要不是有夫人發現了那個服務生，咱們這群人就是把上海灘翻個底朝天，估計都摸不到他的尾巴！”

孟權舟坐在皮椅里，指尖夾著半截沒抽完的煙，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他冷硬的眉眼間。

“念。”

他只吐出一個字，惜字如金。

趙毅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抓起文件，語速極快：

“三天！我們就用了三天！”

“順著‘棉紗’這條線摸過去，發現張德鄰名下的那幾家紡織廠，賬目做的跟真的一樣，但實際上，這就是個空殼子！這兩個月，他們名義上是在進原材料，實際上是在往外運東西。”

“運什么？”孟權舟彈了彈煙灰，眼皮都沒抬。

“軍火配件，還有資源。”趙毅的聲音壓低了八度，咬牙切齒，“這老小子，是在挖咱們國家的根，去喂那群島國狼！”

書房里的溫度仿佛驟降到了冰點。

孟權舟手里的煙蒂被狠狠按滅在煙灰缸里，火星子濺出來，在他手背上燙了一下，他卻毫無反應。

“接著說。”

“還有那個服務生！”趙毅翻過一頁紙，指著上面的供詞，“那就是個軟骨頭，沒上兩套大刑就全招了。那天晚上許惠子遞出來的紙條，是一組暗碼。”

“破譯出來了嗎？”

“破了！”趙毅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時間就在后天，地點是十六鋪碼頭的三號倉庫。”

“他們還提到了，火種計劃，但似乎與這件事無關。”

火種計劃。

孟權舟冷笑一聲。

“想在我的地盤上燎原？接著查，什么疑點都不要放過。”

“是！”

趙毅合上文件夾，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不過督軍有個事兒，我一直沒想明白。”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