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之前周家好歹也是老牌世家,我們侯府也有一些底蘊,他想與我裴家交好也沒什么奇怪的!”
裴昭急聲道:
“父親!連我都看出來了,這周立恒是要利用你,拿你當槍使啊!”
“他送節禮用的船難道不是我們裴家的嗎?”
定西侯眼底浮起幾分慍怒。
“那又怎么樣?不過是用了兩回船,難道朝廷就要抓我?”
裴昭沒想到自己父親不知早有算計而是無知無畏!
“你怎么能保證他用船只用來運送了節禮?!父親!他現在可是叛賊!”
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云棠走之前要警告他,他看自己父親這神色,想必云棠之前已經來找過他父親了!
于是,裴昭忍不住問道:
“父親,云棠這次來侯府,可有找你說過此事?”
定西侯臉色微微一變,可長期家主的威儀讓他還是鎮定住了。
“她剛剛的確來書房說了一通,她這個丫頭才多大,說得這些都是孩子話,有什么好重視的?”
裴昭臉色白了又白。
“父親!其他事我不爭論,但你想,云棠她雖然年紀小,可她如今深受皇后娘娘和大殿下的重視,她的意思恐怕就是他們的意思啊!”
眼看裴昭一向沉著的神色中都帶著驚懼和不安,定西侯終于開始慌了。
“你是不是太過慌張了?真的有這么嚴重嗎?”
他不是覺得宋云棠會故意坑害他,只是打心眼里覺得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只是說說而已,怎么會是真的?
可現在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糊涂了。
是啊,兒子說得不錯,宋云棠是個未出閣的待嫁女,可她身后站著的可是皇后和大殿下!
雖然他裴家不站隊,但也不想因為一個錯誤的選擇就遭受滅頂之災!
裴昭看自己父親恍惚地站在原地發呆,他急忙說道:
“這件事關乎裴家那么多口性命的安危,父親!你快將和周立恒的來往書信全都拿出來吧!”
很快,信件被從極隱蔽的位置找出來。
裴昭也知道了自己父親心底一定是害怕的,但不過是強撐著而已。
此時,定西侯看著眼前的幾封信,終于感覺到了燙手山芋的焦灼。
皺緊眉頭,定西侯咬牙道:
“這信當真要按照她說的送去大理寺?”
裴昭拿起這幾封信全部過了一遍。
他松了口氣,十分慶幸這信里并沒有絲毫提及不該提的東西。
“對!立刻送去!”
定西侯慌張地看著裴昭要轉身離開,忍不住問道:
“阿昭,你確定云棠不會再報復你了?她真的會幫我們裴家解決這件事?”
裴昭點頭。
“云棠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前世他做了不知多少戳她心窩子的事,可她一聲不吭,就死心塌地地守在裴家后宅。
她為他做了很多,讓他至今想到就覺得虧欠。
她這樣的如傲雪紅梅般遺世獨立的女子,怎么可能害他。
裴昭心底別無他念,按照宋云棠的吩咐將書信立刻送去了大理寺。
很快,信件到了大理寺。
這時候,宋云棠正好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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