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對淮陰如此熟稔,若我是旁的人,只怕以為三妹妹才是淮陰本地人。”陸硯修道。
秦未雨咀嚼的動作一滯。
身后月盈哧溜吐出一粒櫻桃核,把話接了過去:“郎君,婢子在淮陰住過好些年,這些都是我告訴娘子的,娘子還央著婢子帶她都玩了個遍呢。”
“喔原來如此。”陸硯修恍然。
“月盈來幫我。”秦未雨打開兩壺酒,取出折成酒樽形狀的荷葉,和月盈一起將兩種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再取來新鮮櫻桃點綴其中。
“試一試。”秦未雨將兩盞酒遞給陸硯修和盧書儀,給自己又調了一盞,飲上一口,神情陶醉,如得仙釀。
果酒相兌,是不常見的喝法,陸硯修遲疑地試飲一口。
“綠李的酸加上櫻桃的甜,滋味甘美,酸甜適口,味道甚佳。”盧書儀顯然也喜歡這樣的調配,“一會兒繞回去再買幾壺,讓阿兄和嫂嫂也試試。”
陸硯修并不喜愛飲酒,酒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可以讓人變遲鈍的水,沒有滋味可,除了酬酢飲酒不得已之外,他鮮少主動碰酒。
但見妹妹如此喜愛,眼梢漾起悅色,一時竟也覺口中果酒滋味不凡:“是不錯。”
幾人休憩完畢,喚來轎夫,陪盧書儀去醫館,隨后回到艤舟處,乘船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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