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逢摟著司法參軍贈的美姬,飄飄然一句“街使這般動靜,可嚇壞了我懷中美人”便解了她的困境。
她那時方悟,達官顯宦們只片語的威力勝過無數普通人的筆墨喉舌。
也讓她生出利用的心思。
顧時逢沒有說錯,從一開始,她就充滿了算計。
“吳才的妻子因意外身故,兩年前他帶著兒子遷回故宅,沒有再干從前的營生,深居簡出,不大見人,咱們就這樣前去,他會見我們么?而且娘子死而復生,若是在外露臉,怕會引起麻煩。”月盈道。
“我戴帷帽,以陸知意的身份見他,當年之事他定然不會輕易松口,此番先試探他的態度。”
云開勸她:“娘子如今是京官之女,許多事情做起來便宜良多,咱們可以一件一件地查,總有一日能還阿郎一個公道,莫要心急”
秦未雨點頭:“打探尋人,行路打點,樣樣都要錢,也不是我一味心急便能成的,陸家明面顯赫,卻不能為我們所倚靠,還可能成為我們的束縛且走且看吧,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賺些銀錢。”
三人重新啟程往回走。
去春和坊必定路過秦宅,秦未雨撩起搖晃的車簾往外望。
或因近鄉情怯,也或許是害怕看到曾經的家被張家大刀闊斧改建之后面目全非,她目光中藏了幾分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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