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著吶!這前頭哪還有地兒啊!”
    “我還沒上車啊!”
    艱難的從人群里回過頭來,他努力伸出手,抓住上方的橫桿,被人群一沖,感覺雙腳都離了地,就那么在桿子上掛著,車門轟的一聲關上,兩側的人就那么擠著他,一點飄蕩的余地都沒有,穩如泰山的懸空。
    從左前方伸過來的腦袋,上面頭發杵在他的臉上,楚子航努力了好幾下,都愣是一點距離沒拉開,自己脖子仰得高,那人的頭也跟著過來,就好似一定要把扎人的頭發戳進他鼻孔里一樣,刺得他鼻腔一陣陣收縮。
    他身后不知道是誰的包,像是槍一樣頂在后腰,左邊是個摩天鐵塔一樣的大漢,杵在原地滴水不漏,右面是個西裝革履的白領,夾在臂彎里的公文包幾乎鑲進楚子航的肋骨。
    他只能努力的仰著頭,沒辦法,只要一低頭,就能從身前女人的躥開了的扣子里看到兩大團白膩膩的肉。
    也不知道為啥,那玩意就像是磁鐵一樣,每次視線下沉,就見了鬼一樣把他眼珠子勾下去,這讓少年頗為窘迫。
    地鐵就在這種環境下,出發了。
    楚子航腦袋直挺挺的對著上面刺眼的白熾燈,對面的女人臉色一開始還有點發黑,但當她掙扎著看清了楚子航的五官后,可能是地鐵里太熱,耳根子發燙,朝著楚子航又擠了擠。
    少年被軟肉攮的不由一低頭,正好和對方目光對視,女人臉上一熱,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而這一撇,也讓楚子航看清了對方脖頸上那斑斕的紋路。
    (紋身?)少年心頭閃過這么一道念頭,立刻就被馮子昂捕捉到:“咋了?紋身啊,你沒見過嗎?”
    (不是....)楚子航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卻忽然反應過來,停住動作,在心底里道:(沒有,只是覺得紋身這種東西,怪怪的,可能是刻板印象吧,電影里壞人好像都有紋身。)
    “瞧你這話說的,帶偏見了吧。”馮子昂飄了出來,看向車頭的方向。
    剛剛上車的時候,他就掃了一遍,這車廂里,幾乎都是普通人,偶有幾個身體素質好的,也遠遠達不到超凡者的層次,也不虞有威脅到楚子航的存在。
    可問題是,車上的人沒問題,但這輛車,給他的感覺,卻有些奇特,這種奇特說不上是為什么,完全出自于本能和直覺,讓他下意識的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這輛轟隆隆前行的地鐵上。
    (不是偏見。)楚子航爭辯了一句(就是感覺,紋身的人都不是那么....)
    盯著地鐵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的馮子昂回過頭來,瞥了一壓到了楚子航身上的女人,在超凡級別的視野中,對方身上的氣息極為混雜,又打量了一番對方的妝容穿著后,嘿了一聲:“我也沒說你偏見錯了啊,私家車有幾個印廣告的?”
    楚子航沉默一下,點了點頭。
    “還有啊,別瞎盯著人家看,也就你穿著的鞋上沒金屬扣,不然反個光,你官司打上三四年都屁用沒有,最后擴大影響的責任還是你的。”
    (呃....)楚子航看著頭上的白熾燈眨眨眼(馮先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啊,女人是老虎,離得遠點準沒錯。”
    (馮先生我知道了。)楚子航瞇起眼睛,他想起了夏彌,這個女人,就很符合老虎的定義,最起碼,對曾經的他而,對方在力量層次上,把自己一口悶,問題不大。
    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眼珠子上綴著的鉛塊,一下就輕了,下方好像也沒有什么吸引力了,于是他放平腦袋。
    (。_。)
    (人)
    算了,抬著頭沒啥不好的,鍛煉頸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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