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墻上一樣,堅硬的鷹嘴骨砸在對方臨時用力繃緊的腹肌上,就像是撞在了汽車輪胎上一樣。
    兩人的身體差距,太過懸殊,帶來的,自然是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他的肘擊,非但沒有讓對方重創,反而將自己落到了極為不利的田地。
    對方挨了這么一擊,雖然沒有切實受到傷害,但陡然遭受襲擊,反擊,往往是人類的本能選擇。
    “不自量力的小鬼!”
    被激怒的白人大漢低吼一聲,腳下用力,一個膝撞就砸向楚子航的面門。
    而楚子航的應對也極快,兩手一叉就護在臉上。
    但少年還未徹底達到巔峰的身體機能,完全無法抵擋這種沉重的膝頂,一股大力撐在手臂上,嘭的一聲就撞在了他的臉上。
    一陣鈍鈍的疼痛中,楚子航五官皺在一起,發麻的手掌在臉上一抹,鼻下的殷紅,頓時抹了一手。
    “我要弄死你!”壯漢低吼一聲,兩手一握,對著楚子航的后心就砸了下來。
    眼見這一下砸實楚子航就要交代在這里,馮子昂輕嘆聲里,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波動傳播開來,屋內幾名大漢腦海中就仿佛同時炸開無數個火藥桶一樣,哼都沒哼一聲,就在接二連三的呯呯倒地聲里摔倒在地上。
    可人是暈了,慣性還在,甚至因為身體的后仰,膝蓋上抬的沖擊絲毫不減,直接轟在了楚子航的手臂上。
    剎那間,楚子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車撞了一樣,
    “嘖嘖嘖。”馮子昂的淺淡的身影從戒指上飄出,關上了楚子航身后的門,看著捂著鼻子面色有些陰沉的少年:“來,總結一下。”
    楚子航從兜里掏出紙,撕下幾道擰在一起,堵進流血不止的鼻孔,似乎牽扯到了痛處,咧了下嘴:“我錯了。”
    “知道錯還行,說說,錯哪了?”
    “我應該尋求官方的幫助,根據馮先生您告訴我的,三峽附近擁有駐軍,我如果以報警的形式,告知官方此地存在疑似外國間諜活動跡象,那么一定會有專業人士前來解決。”
    “我不應該獨自前來此處,更不應該在發現對方的實力遠超于我的時候,抱有僥幸心理發動攻擊。”
    “即便是孤身來此,也應該提前準備一些武器....”
    馮子昂聽的連連點頭,魯莽不算錯,知道自己錯在哪,用以吸取教訓,就超越了九成的人了。
    “行,算你過關。”馮子昂往他臉上甩出一道寒氣,封凍住了少年流血不止的鼻腔:“走,讓我們滿足一下你的愿望,來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對這些人做一些小小的處理。”
    “處理?”楚子航不解。
    “是啊,我可沒下重手,剛才那一下,這些人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就能自然醒來,到時候人家要和你聊起來,我可不管你。”
    楚子航聞打了個寒顫,自己在一個人的手里都過不了三個回合,這屋子里的五個人爬起來,對自己而,恐怕和尼伯龍根里的奧丁沒啥區別。
    “馮先生!還請您教我。”
    “好說。”馮子昂點頭,一把扯下床單:“去,弄水,先把床單沾濕了擰成一股繩。”
    “明白!”
    沒到一分鐘,嘩嘩的水聲過后,楚子航拎著濕漉漉的床單,就走了回來,馮子昂做著指導:“倆手背過去,從胳肢窩里挑....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再稍微固定一下,別讓他們挨著,手重一點!他們醒不過來的!”
    “用鞋帶,把倆腳上的大指頭栓一塊,就是這樣,打死結嘛,又不是你的腳,你怕啥?”
    “呦,這鞋帶還挺長,幾根連在一起,把他們籃子勒住....算了,這個就沒必要了。”
    “頭發弄一下,絞在背后的木頭上,可以了。”
    “對對對,這塊也要綁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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