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肩膀微微垮下,眼神里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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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林墨知道她并非純粹的人類,害怕他知道她體內流淌著冰冷的、屬于那不可名狀邪神的力量,害怕他知道她是一個行走在人類世界的、披著人皮的怪物。
她害怕那雙總是溫柔注視她的眼睛里,會染上厭惡、恐懼,甚至……憎恨。
她真的很害怕。
害怕失去他,失去這份她視若生命的光和溫暖。
這份恐懼,比面對任何強大的怪物都要讓她戰栗。
所以,她選擇了隱瞞。
用天真,用依賴,用毫無保留的愛意,小心翼翼地掩蓋著那個邪神的核心,甚至連邪神的記憶她都全部拋棄了,因此還創造出了神性白玥。
她討厭欺騙林墨,每一次在他面前偽裝,都像有一根針在扎她的心。
但她更無法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她就像一只在黑暗中待得太久的飛蛾,終于找到了唯一的光源,寧愿被灼傷,也絕不肯放手。
然而,此刻,看著林墨眉宇間那抹揮之不去的陰郁和掙扎,看著他似乎因為自己而陷入困擾,白玥心中的天平動搖了。
她寧愿承受被厭棄的風險,也不愿看到他因自己而痛苦。
只要他問,只要他表現出哪怕一絲想要知道真相的意愿,她就會像獻祭一樣,將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最不堪、最黑暗的部分,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在這一點上,白玥遠比“擰巴”的林墨要純粹和勇敢得多。
她的愛,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偏執和坦蕩。即便……即便林墨此刻告訴她,重生之初對她的好,都帶著利用和算計,她或許會難過,會心痛,但絕不會因此減少半分愛意。
她甚至會扭曲地理解成:那是哥哥想要牢牢抓住她的方式,就像她自己那病態的占有欲一樣——想要將他鎖在身邊,融入骨血,永不分離。她本就是妖魔,圈養與反圈養,在她扭曲的認知里,或許本就是愛的極致形態。
林墨看著眼前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卻倔強地等待著他審判的少女。
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勾勒出她纖細脆弱的輪廓,那緊抿的唇瓣和微微顫動的睫毛,都透露出一種孤注一擲的脆弱感。
他提著袋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塑料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袋子里那只冰冷的大魷魚,此刻仿佛重若千鈞。
他該問嗎?
自己的秘密的自己都沒有勇氣告訴白玥,自己又憑什么要求對方坦露一切呢?
晚風吹過,帶著深秋的涼意,卷起幾片枯黃的落葉。
路燈“啪”地一聲亮起,昏黃的光暈瞬間籠罩了兩人,將他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緊緊交疊。
林墨喉頭發緊,千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只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他抬起空著的那只手,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虔誠的溫柔,輕輕拂開她臉頰旁那縷被風吹亂的銀發,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微涼的耳廓。
“回家吧。”他聲音低沉,避開了那個懸而未決的問題,“魷魚……再不解凍,就不新鮮了。”
他沒有問。
白玥猛地抬起頭,淡紅色的眼眸里瞬間涌起復雜的光芒——有劫后余生般的慶幸,有未能坦白的失落,但更多的,是如潮水般涌上的、更加洶涌的愛意和依賴。
哥哥沒有追問……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并不那么在意她的秘密?
她用力地點點頭,將那些翻騰的情緒壓下,重新揚起一個燦爛卻帶著一絲水光的笑容,主動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林墨提著袋子的那只手的手腕,冰涼的指尖傳遞著她的依戀。
“嗯!回家!哥哥給小玥烤魷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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