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墨和白玥吃完最后一口飯菜,準備起身離開這間嘈雜的快餐店時,一陣拔高音調的、帶著明顯不滿和爭執的熟悉嗓音,從不遠處的一桌傳了過來,清晰地鉆進了林墨的耳朵里。
是班上的楊緊袁。
只見一個穿著快餐店制服、面露難色的年輕服務生,正拿著賬單站在楊緊袁的桌旁,小聲詢問道:“您好,兩位,這邊消費一共98元,請問怎么支付?”
楊緊袁今天穿著一條碎花連衣裙,臉上化著不符合學生身份的精致妝容。
她聞,連眼皮都沒抬,十分自然地、用涂著亮色指甲油的手指,隨意地朝坐在她對面的一個男生指了指,理所當然地說道:“他來付!”
那男生看起來也是學生模樣,穿著普通的校服外套,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氣質有些內向。他本來正埋頭吃飯,被楊緊袁這么一指,猛地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錯愕,連嘴角沾著的飯粒都來不及擦掉,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憑什么要我付?!”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楊緊袁見他竟然反駁,纖細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臉上浮現出明顯的不悅和一種居高臨下的鄙夷,她用一種仿佛在陳述天經地義事實的語氣說道:“憑什么?這還用問嗎?因為你是男的啊!和女生一起吃飯,難道還要我和你aa嗎?你怎么好意思的呀?”
這話一出,不僅那男生愣住了,連旁邊豎著耳朵聽的林墨都微微挑了下眉。
白玥也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淡紅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看戲般的好奇。
“什么意思?!”那男生終于反應過來,臉瞬間漲紅了,顯然是氣得不輕,“就因為我是男的?”
楊緊袁見他居然還敢大聲反駁,雙手抱胸,下巴微抬,語氣更加尖刻:“哼,下頭男!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和女生吃飯,讓你付錢是給你面子!行吧行吧,算我倒霉,那我跟你aa總行了吧?我付我的49!”
她說著,作勢要去掏錢包,但那表情和動作,分明充滿了施舍般的意味。
她這副姿態,徹底點燃了那男生的怒火。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指著楊緊袁,氣得手指都有些發抖:“我tm憑什么要和你aa?!我認識你嗎?我們從頭到尾說過話嗎?我tm和你坐的還隔著一桌呢?我憑什么要替你分擔一半?簡直不可理喻!”
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竊竊私語聲也響了起來。
楊緊袁被當眾如此頂撞,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尤其是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并非全然支持她的目光,她惱羞成怒地反嗆:“那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我自己付我自己的那份咯?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不然呢?!”那男生幾乎是吼出來的,額頭上青筋都爆了起來,“我tm都不認識你!我們就不是一桌的!各付各的天經地義!你自己點的單,自己付錢,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楊緊袁這套強盜邏輯氣瘋了。
他一把抓過服務生手里的賬單,快速掃了一眼,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數出自己那份套餐的錢。
說完,他看都懶得再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楊緊袁一眼,拿起自己沒喝完的半杯飲料,怒氣沖沖地轉身就走,留下一桌狼藉和尷尬無比的局面。
楊緊袁僵在原地,感受著四面八方投射來的各種目光——有看熱鬧的,有鄙夷的,也有同情的,當然,可能是同情那個被訛的男生,她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漲得通紅,最終只能狠狠跺了跺腳,手忙腳亂地翻找自己的錢包,嘴里還不甘心地低聲咒罵著什么。
但似乎是真的囊中羞澀,最終把目光看向了李靜她們一桌,借了點錢付了款。
林墨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這種奇葩事,倒也符合楊緊袁一向自我為中心的風格。
他拉起白玥的手:“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白玥乖巧地點頭,臨走前,又瞥了一眼那個還在手忙腳亂付錢、顯得無比狼狽的楊緊袁,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略帶嘲諷的弧度。
在她看來,這種試圖用性別來bang激a他人、占小便宜的行為,實在是愚蠢又可笑。
還是她的哥哥最好,從來不會讓她陷入這種難堪的境地。
b站上看到了一個新聞,有點好笑,融進小說了,說實在的,就是我自己編也編不出這么離譜的事情
…
回到家中,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喧囂被隔絕在外,屋內只亮著一盞暖黃色的臺燈,氣氛寧靜而溫馨。
林墨習慣性地走到客廳中央,那里已經被白玥和自己用靈石精心布置了一個簡易卻高效的小聚靈陣。
他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了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
體內靈力如同涓涓細流,沿著經脈緩緩運轉,吸納著聚靈陣匯聚而來的微弱天地靈氣,每循環一個周天,靈力便凝實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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