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和硫磺的純度必須夠,活性炭要荔枝炭,鋁粉和鎂粉的粒度按我之前說的標準,一點不能含糊。”劉三疤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合金鋼管要冷拔成型的,內壁光滑不能有瑕疵,尺寸一絲都不能差。
鋼珠的公差控制在0.1毫米內。彈簧的規格和彈性系數我寫在這了,還有底火帽…”
“疤哥,放心,都按您最高標準來,渠道都是老關系,絕對穩妥。”瘦高個男人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清單收進內兜,“只是…這批東西量不小,而且要得急,價錢方面…”
“錢不是問題!”劉三疤打斷他,眼神一厲,“哪怕把我這幾個場子這個月的流水全墊進去,也要最快速度、最好質量地把東西給我備齊!三天,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瘦高個被劉三疤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多問,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他清楚地記得兩天前被緊急叫來收拾農家樂那邊爛攤子時看到的景象,以及眼前這位疤哥是如何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地接手了張爺(張騰飛)留下的盤口,那份鐵血手腕讓他現在想起來都后背發涼。
打發走手下,劉三疤靠在椅背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肋下的隱痛讓他微微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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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
距離那個叫林墨的年輕人如同神兵天降,又如同地獄修羅般橫掃農家樂,已經過去了兩天。
那幅畫面至今仍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海里,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心悸——林墨那非人的力量、平淡的眼神,以及那憑空出現的冰塊。
那不是打架,那是碾壓,是徹底的、令人絕望的摧毀。
張騰飛和他的核心打手們(包括那個叫老鷹的)當晚就被劉三疤動用關系,以“突發惡疾急需轉院治療”為由,秘密送去了外地一家由張騰飛自己投資的、位置偏僻的私人康復醫院。
名義上是治療,實則是軟禁和控制。
城東道上的人只隱約聽說張爺似乎惹了麻煩,突然“病重”退隱,而原本城北的疤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迅速接手了張爺的大部分產業和人手,一時間風頭無兩。
但只有劉三疤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地位如同建立在火山口上。
一切的權力都來源于那個年輕人的一句話,而那句話,也可以隨時被收回,甚至帶來滅頂之災。
他必須緊緊抱住這條大腿!不惜一切代價!
林墨要的“硬貨”,就是他眼下最重要的投名狀!他甚至不敢去深究林墨要這些明顯是制造大威力違禁品的材料做什么,他只知道,必須辦好,辦得漂亮,辦得最快!
這不僅關乎他能否在城東站穩腳跟,更直接關乎他的小命。
他揉了揉依舊隱隱作痛的肋骨,這是張騰飛手下留下的“紀念”,提醒著他之前的弱小和任人宰割。
而現在……他看了一眼店內忙碌的景象,以及窗外偶爾路過、對他投來敬畏或探究目光的混混。
力量!他從未如此渴望過力量,也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什么是真正的、絕對的力量!
那個林墨,就是他無法理解、無法企及,只能仰望和服從的絕對力量。
整合張騰飛的資源?那只是順帶和自保。真正要緊的,是滿足林墨的需求。
劉三疤深吸一口氣,壓下肋間的痛楚和內心的波瀾,拿起旁邊一個新買的、一次性的手機。
他斟酌著措辭,編寫了一條極其簡短、措辭極其恭敬的短信,發送到了一個林墨之前留給他的特定號碼上。
信息內容大致是:墨爺,您要的東西已經在全力籌措,三日內必有準信。城東這邊已初步安定,張的原勢力已控制。
您何時方便?屬下希望能向您詳細匯報進展,并聆聽您的下一步指示。
短信發送出去后,劉三疤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目光投向窗外街道上熙攘的人流,眼神復雜,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對未來的不確定,以及一種被強行扭轉了人生軌跡后的、深深的敬畏和服從。
他知道,從兩天前那個下午開始,他的命,就不再只屬于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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