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看著眼前的局面,突然覺得一陣無力,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掌控全局,卻沒想到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場由親情和利益編織的騙局。
“你們兩個,都給我走!”
秦靡大聲呵斥著,制止了這場鬧劇。
“阿靡,你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的。”秦宋握住他的手,像是祈禱她別離開自己一樣。
“走?”裴望之突然笑了,“秦宋,你以為現在走就能撇干凈?徐婉嵐早就把你算進局里了,當年你父親挪用的資金,有一半進了秦氏的賬戶,秦宋,你本來就和秦家是一條船上的人!”
“閉嘴!”秦宋的拳頭砸在車身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他眼底的紅血絲格外扎眼,“當年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那筆錢是徐婉嵐瞞著我轉的。”
秦靡卻沒接話,只是拉開駕駛座的車門。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聲音,在寂靜里敲得人心慌。
她回頭看了秦宋一眼,那眼神里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靜:“別跟著我。”
她真是傻,一次又一次地相信這些人。
話音落下,車子像一道黑色閃電,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秦宋想追,卻被裴望之死死拉住:“你現在追上去也沒用!秦靡最恨別人騙她,你要是早把徐婉嵐的事說清楚,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放開!”秦宋甩開他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裴望之的話像一把刀,精準戳中他最愧疚的地方,他確實怕秦靡知道真相后會離開,才一次次隱瞞,可到頭來,還是把兩人的關系推到了懸崖邊。
明明兩個人的關系才剛有些緩和。
秦宋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車尾燈消失在街角,仿佛連最后一點光亮都被黑夜吞噬。
裴望之整理著被扯皺的衣袖,語氣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早說過瞞不住的。”
“你滿意了?”秦宋轉身,眼底猩紅,“從一開始你就計劃好了,用沈硯山做餌,逼我媽出手,再讓阿靡發現這一切。”
“各取所需而已。”裴望之輕笑,“徐總想控制秦氏,我想要她手里的股份,而你”他意味深長地打量秦宋,“明明早就知情,卻裝作無辜。秦宋,你比我更虛偽。”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