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香檳杯,指尖無聲收緊。裴望之提及父親時的神情太過自然,自然到幾乎天衣無縫。
忘了上一世是從誰口中得知,裴望之和他父親的關系并不好,甚至會有些惡劣的情緒。
秦靡正失神,身后忽然傳來輕響。
她回頭,撞進裴望之含笑的眼眸,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里多了杯溫熱的果汁:“總喝香檳傷胃,換這個。”
玻璃杯壁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秦靡接過時指尖微頓,目光落在他手腕,那里有道極淡的淺色疤痕,藏在襯衫袖口下,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之前她并未見過這道疤,裴望之也從未提過。
“在看什么?”裴望之順著她的目光低頭,隨手扯了扯袖口將疤痕遮住,語氣自然,“之前在國外滑雪摔的,小傷。”
秦靡收回目光,指尖摩挲著杯壁:“裴先生滑雪技術這樣好,也會摔跤?”
裴望之笑了笑,鏡片后的目光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意外罷了。”他側身指向不遠處一幅油畫,“那幅《雪夜》是去年剛冒頭的新銳畫家的作品,筆觸里的冷意很特別,要不要去看看?”
秦靡點頭,跟著他穿過人群。路過走廊轉角時,手機忽然震動,是陳囂發來的消息:“靡姐,查到裴望之在海外的就醫記錄了,他二十歲前確實一直在瑞士療養,時常做一些大大小小的手術,而且他當年的主治醫生就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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