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被打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永昌侯府是個仁慈之府,從來沒有出現過惡意責打下人的事情發生,更何況,她還是宋府小姐的貼身奴婢,更是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責罰了,可是現在?
只是曾嬤嬤接下來的話讓她再次臉色發白,心頭寒如冰塊。
曾嬤嬤面無表情的道,“春喜,你要記住你真正的主人是誰,你的主子是夫人,是老夫人,夫人讓你做小姐的奴婢你就是小姐的奴婢,若是夫人不讓,你便什么也不是。”
“你去做什么我與劉嬤嬤心里一清二楚,可是這件事,你絕不能去做,哪怕,這是報恩。”
“而且,我們永昌侯府不必向任何人報恩,因為我們不欠任何人的,春喜你明白嗎?”
春喜腦子嗡嗡作響,她第一次發現相處了這般久的人竟如此的陌生,更讓她背后發涼的是,她的處境不是小姐給的,而是夫人和老夫人給的,她從前的心里一心只有小姐的這種思想,如今被徹底的推翻掉了。
劉嬤嬤見她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又加強了句道。
“春喜,我們很明白你的心情,我們也知曉小姐心思純良重情重義,那你有沒有想過,小姐為何會成為這小村主?明明她的才能并不顯?那是因為我們老夫人與少,哦不,與阮小姐做了交易才得來的,這是一樁公平公正的交易,故而,我們并不欠任何人的情,這恩也不用向任何人去報。”
劉嬤嬤是個能說會道的,她這話的意思是這是老夫人用盡謀算,吃了大虧,委屈求全才得來的,而只字不提她們如何逼迫阮汐嫣咽下這樁事。
劉嬤嬤語重心長,“你我都是奴才,我們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替主子考慮,春喜你是個好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信一但送出去這意味著什么,這又代表著什么,又會給小姐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嗎?”
“這看似一封報恩的信,可是卻意味著我們尊貴的永昌侯府的嫡小姐,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姐低頭認錯,這意味著小姐的這次小村主的地位來得有貓膩,你這是想要讓這整個京都城的小姐對我們小姐的品性產生懷疑嗎?更重要的是,小姐今年十七了。”
最后幾個字她咬得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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