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澤當然知道他們不合,否則,他也不會真的過來赴他的約了,他又不是宋定安那沖動的家伙,他現在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汐嫣的前頭,他還要照顧汐嫣呢。
北宴城是北楚皇帝的第六子,可是這個皇子不僅沒能給這老皇帝帶來榮耀,反而給他帶來了羞恥,因為北六皇子的母妃是個低賤的奴婢,身份低微。
北楚國對血脈的要求極嚴,皇室這種尊貴的血統怎能夠混合著低賤的奴婢的血呢?
故而,北六一直不得歡喜,連帶著那個奴婢妃子也不得寵,這也就罷了,只要有命在比什么都好。
可是這個北楚皇帝真不是人啊,他一不高興便將北六的母妃拉出來鞭打,極盡的折磨,甚至糊涂到暗地里將她送給手底下的人玩弄。
君長澤輕嘆了聲,這北楚皇帝已經不能用渣男兩個字來形容了。
北宴城冷笑,“怎么,連你也在開始笑話我了嗎?”
君長澤搖頭,眼中沒有半點戲謔之色。
他道,“這種事情里頭,最該死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母妃,而是那個禍害的制造者,再者,血脈這種東西就是個鬼扯的,再往前推,推到原始社會,我們的祖先啊,都是個毛還沒有掉的大猩猩。”
那個時候誰還在意什么血脈啊什么的?能有口吃的,能不被凍死,不被野獸殺死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什么血脈?
不過是那些個統治者們拿出來騙人的而已。
北宴城震驚的看著他,他怎么也沒想到第一個為他母妃說話,第一個不嫌棄他母妃低賤身份,甚至還大罵血脈的人,居然會是敵國大慶的太子?會是當初那個幾次算計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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