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嫣搖頭嘆氣,她怎么感覺這一大家子的人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呢?到現在她們還以為我在鬧脾氣?
她正色。
“宋夫人,難道劉嬤嬤說的還不夠仔細?那成,我便在這里再說一次,我自今日起與你永昌侯宋府再無半點瓜葛,你我下次再見,便已是陌生人。”
她一字一句的道,生怕她們聽不清楚似的。
宋蕓安見她無比的認真,瞬間坐不住了。
“阮汐嫣,你到底在說什么胡話,我,我允許你再收回去,還有,收回你要離開的心思,你若是離開了這里你怎么過活?怎么,難不成就憑你那個不入流的畫技?還是你略懂一二的醫術?”
“阮汐嫣,你是瘋了嗎?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少夫人你不當,你偏要出去受苦?”
無論是畫師還是行醫,那都是極苦的,混得好一點的畫師也不過是被別個府收留替他們做畫而已,月銀再高也不會超出五兩來,還有那行醫,藥草要自己采,有時看診還不一定能收得到診金,一間破落的小醫館,能成什么大氣?
雖然她不喜歡阮汐嫣,雖然她也恨她,可是她也并非是想要讓她去死的人,看在年少時她們還有過一段歡樂時光的情份上,她允許她收回方才的話。
其實,她也是聽劉嬤嬤說她要離開,故而才跟過來的。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要離開,她這心堵得難受,可明明,明明她平日里是希望她趕緊走的,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竟還有一些不舍呢?
阮汐嫣沒有理會她,她的嘴硬心軟她明白,只是她的這份“真情流露”來得實在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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