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魚，倚陶閣怎么走？”

瑤子墨放下手里的書，強忍著心里的煩躁，語氣不善地對齊如煙說：“三公主，這里是你們家的宮殿，我只是個訪客！請你不要每天都以問路為理由來打攪我讀書好嗎？”

齊如煙像是沒聽到他話里的怒氣一樣，眨著眼睛無辜道：“哦……那好吧。”說著她就轉身要走，但才剛走開兩步，忽地又轉過身，指著瑤子墨手里的書，疑惑地問：“可是，你看的只是普通游記，我都不能打擾嗎？”

瑤子墨被她這若無其事的態度氣得直咬牙，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我就是看避火圖也用不著你管！”

齊如煙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興奮得兩眼冒光：“原來你喜歡看避火圖啊？你喜歡看哪位大家畫的？話說你們小海鮮看的避火圖也是人跟人的嗎？還是畫一堆小金魚……”

瑤子墨的拳頭緊緊攥起，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齊如煙！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我的原身是是鰩魚，不是金魚！”

齊如煙撇撇嘴，小聲嘟囔道：“你那么兇干什么？不就是說錯了你是什么魚嘛……我管你是什么魚，勝遇鳥愛吃不就行了？”

“齊如煙！”瑤子墨氣得把書摔在桌上：“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拿勝遇鳥嚇唬魚！”

“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打架打輸了就跳進水里變成魚？”

“首先，我并沒有輸給你，我只是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想跟你動手而已！其次，我本來就是魚，魚就應該生活在水里！”

齊如煙的眼睛里忽然劃過一絲傷感，聲音也暗啞了幾分：“所以，你總是要走的，對嗎？”

“這……我……”瑤子墨看到齊如煙眼睛里閃爍的水光，忽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其實我也可以一直留在人族，只是……”

“真的？”齊如煙立即興奮地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后面那個轉折：“那我們就說定了哦！你留在人族，我請你吃喝玩樂！”

*

“小金魚，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咱們來打架吧？”

瑤子墨揉了揉額頭，聲音里有幾分無奈：“我說三公主，你要是想打架，金吾衛的武力值不是比我高嗎？干嘛非得每天都纏著我啊？”

齊如煙歪著頭認真思考了一下才說：“因為你打輸了就會變成魚，很好玩啊！”

“那也不行！”瑤子墨眼珠一轉，對三公主說：“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怕你不敢？”

“誰說我不敢！”三公主立馬上當：“你且說吧，什么主意？”

“主意就是……”瑤子墨很自然地拉起三公主的手腕：“你跟我來。”

雖然隔著厚重的護腕，三公主的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她本來是想掙脫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舍得，于是便任由瑤子墨拉著自己往門外走去。

兩人來到后宮的練武場，這里已經擺好了各種兵器和靶子。

“這是什么意思？”三公主好奇地問。

“我們來比射箭如何？”瑤子墨笑著說：“誰射中的靶心多就算贏，如果我輸了，就陪你打一架；如果你輸了，那么今天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怎么樣？”

“好！一為定！”三公主立刻來了精神，拿起弓箭就開始瞄準。

三公主的箭術在皇嗣中是一等一的好，可是對上瑤子墨，居然還是以很微小的差距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