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你可真是好運啊。”
裴清悅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表面是在笑,心中卻十分感慨。
為什么所有的好運都圍繞著裴清珂和團子娘倆,自己卻什么都沒有?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她想不通這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也想不通裴清珂為何會得到這么多人的喜歡。
但她知道,既然自己無論如何都越不過裴清珂去,那還不如直接把她和團子毀掉,看她二人以后還如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團子纖細的脖子就在眼前,裴清悅愣了半天,強忍著掐斷她脖子的沖動,把團子交給乳娘。
“我說了,我是這孩子的小姨,我絕對不可能害她,是你太過如臨大敵。”
裴清悅朝外面看了兩眼,“你說的也不錯,這府上人多眼雜,難免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說不定還有旁人的眼線呢,你多警惕一些也不是件錯事。”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也當成了假想敵。”
“是是是,二小姐教訓的對……”
乳娘嚇壞了,連說話聲音都低沉不少,顫顫巍巍地應著。
乳娘總覺得裴清悅怪怪的,也許是出于女人的直覺。
裴清悅大老遠跑過來,還在府上逗留如此之久,又對著團子說出這么一些奇怪的話,明顯不正常。
但裴青云不在這,裴清珂又去了北地,乳娘也不知道該把心中的疑惑說給誰聽。
裴清悅又抱著團子玩了一會,見她小臉蒼白,連哭聲都有氣無力,心中放心了不少。
看樣子,她再多來幾次,團子的命應該就保不住了。
雖然這個過程拉得很長,但只要不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多等些日子也是值得的。
直到裴清悅離開,乳娘才狠狠松了口氣,將團子抱得更緊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直覺對不對,思來想去,乳娘還是沒有采取行動。
宮里的太醫還沒到,也許等太醫看過之后會有不同的想法,也可能團子真的只是生病了,和裴清悅無關。
總之,還是不要輕易打草驚蛇了。
只不過裴清珂一個月后就能回來了,這一個月內,她精心照顧團子,按理說不會出差錯。
而此時,遠在北地的裴清珂卻一陣心慌。
鄭欽離開后,她無所事事,就開始想念團子。
可能是母子連心,裴清珂竟覺得胸口突然鈍痛,疼得她臉色蒼白,氣都喘不過來。
錦繡嚇壞了,趕緊給裴清珂倒了杯茶水,慌慌張張地要出去請郎中。
裴清珂攔住她,“我沒什么事,可能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你不必這樣大張旗鼓。”
“那怎么能行?王妃,你有病可千萬別撐著啊!”
錦繡擔心壞了,“王爺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一定好好照顧王妃。”
“眼下王妃這樣不舒服,奴婢又怎能當做沒看見?王妃別著急,奴婢這就去請郎中!”
說完,她也不等裴清珂有什么反應,一溜小跑地出去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