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你學壞了。”李相憐哭笑不得,昨日才跟溫至樂說清楚,今日又去給人送湯,這算什么?
做人不能出爾反爾。
李相憐端著湯自己喝起來。
青蘭愣住,“你……自己喝了?”
“不然呢?你覺得我會去?”李相憐笑了一聲,繼續喝湯。
青蘭在她對面坐下來,“都是瑤瑤出的主意,我就說你不會去的,她還偏不信。”
李相憐笑了下,“我就知道是她,也只有她鬼點子多。我不去自然有不去的原因,我深知與他沒有可能,該說的也都說清楚了,就沒有必要總是在人家眼前晃悠。如果他來用餐,我自然是歡迎的,但如果要我親自送過去,抱歉,我做不到。”
青蘭點點頭,“我特別理解。”
“我覺得女人不能總是依靠男人活著,用瑤瑤的話來說,搞男人和搞錢,我當然是選擇搞錢。”
青蘭忍不住笑了,“對,有錢什么都能買到,還怕沒有男人嗎?”
“你嘗嘗,我燉了好久的,可香了。”李相憐喝不完,便將湯往她面前推了推,“喝完洗碗哦。”
“知道了。”
沒多久,外面下起了毛毛雨,李父來給他們送傘。青蘭見到了問:“爹,娘好些了嗎?”
“好多了,吩咐我給你們送傘。”
青蘭接過雨傘,“鋪子里有,還專門跑一趟。”
“一把哪兒夠。”李父去了廚房里,看李相憐燒菜,便問:“今日人多嗎?”
“還挺多的。”
李父緩緩道:“我方才在路上聽人說起侯府世子一事,不知道是不是陳朗。”
聽到陳朗的名字,李相憐頓了一下,扭頭道:“這南州城李,不就一個侯府嗎?那應該就是陳朗了。”
“就上次老鼠屎那件事兒,是他娘陳玥找人干的?”李父想起了這事兒,便向她求證。
李相憐點點頭,“嗯。”
“哼,我還以為陳朗餓死在了逃荒的路上,沒想到居然還回到了侯府,馬上就要繼承世子之位了。”李父嘲笑幾聲,“好人餓的餓死,凍的凍死,壞人卻還活的好好的,真是天理不公!”
李相憐沒說話。
陳朗還活著,陳玨應該也還活著。
翌日,整個南街街道都響起了鞭炮聲,李相憐后院都聽到了。她正喝著姜茶,青蘭走了進來,“不知道哪家鋪子開張,這么大的手筆,據說鞭炮擺了好幾條街呢。”
李相憐這幾日都在廚房忙著,更不知道了。
玉瑤嬉笑著走進來,“你好不知道吧,東街開了個醫館,叫徐氏醫館,是個女子。我去看過了,那女子長的挺漂亮的。”
“徐氏?”青蘭和李相憐對視一眼,兩人心里瞬間就想起了徐采珊。
玉瑤點點頭,“你們認識?”
青蘭不確定,“我倒是知道一個女子會點醫,也姓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