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不敢看這個小兒子的眼睛,略有心虛地說著違心的話。
“既然姩姩重要,和岑家的聯姻就算了吧!”
姜敘笙聽了姜老太不由衷的話,勾了勾唇角,說出的話打得她措手不及。
他這番話一出來,又惹得眾人各種討論。
“如今當務之急,是解決和岑家的聯姻,你兜兜轉轉的說的也沒一個中用的!”
姜鴻遠頭疼地看著一屋子人,看了一眼坐在偏處的侄女,女孩正低頭攪著手里的帕子,仿佛周邊的事情和她無關一般,隨即眼神暗了幾分。
“瞧大哥的記性,剛才我說的有用的,你們也沒同意啊?”
毫不在意被懟,姜敘笙輕飄飄地又懟回去了。
“昨日岑家派人送了信來,語中逼迫之意明顯。”
總覺得岑家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兩地雖然有距離,但是難保事情不會傳過去。
既是提點,也是提醒!
“替嫁庶女的事情,咱們實在是不好糊弄啊,畢竟岑家也不是尋常普通人家!”
李氏頓了頓繼續道:“姩姩啊,家里養你這么大,沒享到什么福氣,之前卻還要因為你的一些行為,讓家里跟著一起丟臉!”
姜老太聞也道:“本來這樁婚事怎么也輪不到她的啊!!”
姜敘笙聞眸子閃過冷意,剛要開口,卻聽到一直默不作聲事不關己的女孩兒冷聲反問:
“所以呢?以兩位長輩的意思,小姑與戲子私奔不丟人?
堂姐自幼定了親卻與他人無媒茍合不丟人?
新年的時候,姜家小姑姜皎月與戲子私奔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而有了婚約的堂姐則與心上人干柴烈火無媒茍合,姜家怕丟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嫁人了。
姜衿瑤都不知道,姜家那么有本事處處攀關系?
岑家,也是行商起家,早些年在風陵郡也是一方人物。
兩年前舉家搬遷至京城如今也小有成就,不知道姜鴻遠舉家搬過來是不是也想如法炮制?
幾句話成功將婆媳二人懟死,二人悻悻然暫時閉了嘴。
姜敘笙聞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孺子可教的態度。
“咳咳咳…此事,姩姩怎么看?”
姜鴻遠看了眼面色依舊平靜的侄女兒。
姜衿瑤將手里攪著的帕子松開,慢慢撫平上面的褶皺,隨即才抬眼看了眼幾人,淡淡道:
“沒眼看!”
這么多年來,好事從來想不到她,一旦需要人扛事兒了,立馬想起來還有他們二房的人。
幼年時,有一位高僧為她批過命格,說她將來的夫家,非富即貴,姜家跟著可以魚躍龍門。
但是自從父親病重后,只要是有意向她提親的好人家,都被姜老太和伯母李氏許給了同族或者娘家女眷了。
無所謂,她并不在意這些,只想好好陪著父母而已。
“咱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該明白的!”
姜鴻遠沒想到被乖巧的侄女下了臉面,頓時開始說教起來。
姜衿瑤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不咸不淡道:
“大伯,此事本來就與我無關的事情,怎么到最后反而落我身上了?
不該是誰惹的禍事,去找誰來解決嗎?”
聽到這話,李氏和姜老太同時炸了毛:
“姜衿瑤你這話究竟什么意思?你這是陰陽怪氣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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