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昀,你說到做到?”
謝筠初不得不承認,這誘惑真的很大。
大到她都忘了再拿喬兒做勢了。
“君子一,駟馬難追。”
蕭璟昀扯起唇角做了承諾。
謝筠初立刻同意。
二人又仔細與她交代了一番,謝筠初聽完面容僵硬的看著二人緩緩道:
“怪不得都說蕭大人是篩子托生,這八百個心眼子要是用在娶妻子上,還至于到如今依舊孤家寡人?”
蕭璟昀看了她一眼并未與她計較。
二人從長樂殿離開后,謝筠初也忙活了半宿,直到第二日,請柬如雪花一般撒進各家府邸,她才算消停片刻。
從宮門出來后,宋家車夫已經在宮門口侯著了,天色已晚,宋時瑾道:
“今日辛苦了,明早還要早早出發,就各自散了吧。”
蕭璟昀點點頭,看著馬車離去后才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齊山見他坐穩了才問道:“大人,咱們是回王府嗎?”
馬車里的人沉默后才道:“去懷柳街。”
齊山應聲,驅車出發。
到了懷柳街,馬車停穩,齊山以為自家主子會回府,卻見他抬腳去了姜府。
“蕭大人,我家姑娘等大人很久了。”
李伯見他過來,趕忙將人請進了府。
蕭璟昀抬步入內,跨過垂花門就見花廳里的女子坐在燈下擺弄棋盤,燈火闌珊,女子溫婉恬靜。
他竟然恍惚生出一種錯覺,是妻子在等夫君歸家的情形。
袖中的手指不由得捏緊,女子見他過來,驚覺起身行禮,語氣一如初見時那般客氣又緊張:“蕭大人。”
“今日姜姑娘欲尋本官來,不知所謂何事?”
蕭璟昀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依舊是那張臉,卻與白日時不同。
不同于白日面對他人的熟稔,此刻只剩疏離。
“蕭大人天姿卓越,自然看得清民女的小聰明。”
白日里那筆募捐是臺階,也是求他放過自己。
晚上那封信,是償還那日他討要的恩情。
聰明如權臣大人,自然是看得明白,不過是裝糊涂罷了。
“姑娘不說,本官如何能清楚?”
在棋盤另一旁坐下,理了理衣袖后,看了眼棋局,修長的指尖隨意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落在一處,那隨意擺弄的棋局立馬活了起來。
隨即掀眸朝她望過來,神色如常,嗓音不急不忙道:
“姜姑娘今日那般做法,究竟是何意,還望姑娘明。”
聲線輕緩,看似是尋常的問話,實則無形中的壓迫感已經十足,讓姜衿瑤又如坐針氈。
抬眸看了眼棋局,隨即坐下繼續道:
“上次大人問民女如何償還恩情,民女思索多日總算尋的一個笨法子。
既不想辱沒大人威名,又能全了民女報恩,便覺得送大人一份高官厚祿更合適。”
蕭璟昀聞,唇角扯出十足的嘲諷。
眼底的冷意彌漫的無處遮掩,開口就連語氣里都帶出更深的冷意:
“那以姜姑娘來看,本官如今不算高官?
還是姑娘想說,你我之間,恩怨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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