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父親娶了母親,發現母親經商的天賦,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將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而小叔讀書多年,也是父親一力托舉出來的。
只是九年前,小叔即將參加會試,恰逢祖父病重,被祖母以孝道壓身強行召回青陵,被迫放棄會試資格。
祖父去世后,守孝三年結束,姜敘笙重考科舉,又一次即將參加會試時,被大伯寫信召回,這次是祖母病重,要侍疾,再一次被迫放棄會試。
無獨有偶,姜家困了他又三年,三年前父母去世,姜敘笙主動放棄科考,回去為兄嫂守孝又三年,今年才正式離開姜家上京趕考。
姜衿瑤不理解,若是族中能出一個讀書人,那得是多大的榮耀,為何祖母和大伯都不愿小叔科舉。
畢竟讀書人可免除部分賦稅,既有朝廷俸祿,又給出路費。
哪怕是這樣,姜家還是一再地阻撓姜敘笙的高飛之路。
甩開心中的雜念,目送姜敘笙入貢院。
待所有的舉人都入貢院,大門關閉。
連考九天,這九天她也幫不上忙,便回去等消息了。
晚間沒有胃口,淺淺地吃了一些,洗漱后坐在花廳里思索母親的事情,就聽門外翠縷行禮聲音響起:
“給大人請安…”
冷不丁的聲音嚇得姜衿瑤不輕,頓時慌得起身。
就見人卷著晚間的涼意從院外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食盒。
見她無措的樣子,冷漠的嗓音開口解釋:
“你姨母說你病體未愈,讓人熬了藥,托我給你帶過來…”
姜衿瑤全身緊繃,硬著頭皮上前接過食盒道謝。
指尖不小心擦過有力的骨節,泛著涼意的手,沁著她略帶溫度的指尖,激起一陣寒涼。
猛然縮回手指,只盼面前的人趕緊離開,卻遲遲不見那人挪步,不解道:
“蕭…蕭大人…您還有事要說嗎?”
“確實有點小事,需要姜姑娘解惑…”
姜衿瑤疑惑:“嗯?”
冷不丁聽那人來了一句:
“姜姑娘,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也許是見過的,只是我記性很差,總是記不清很多人…”
姜衿瑤壓下心底疑惑,尋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以為他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卻不料只聽他道:
“藥快涼了。”
“好,我等會喝…”
在心里瘋狂祈求,求求了,您快走吧。
“二嫂讓我看著你喝,說是怕你把藥倒掉。”
蕭璟昀依舊是站在那里,松姿鶴骨,冷漠疏離。
姜衿瑤語塞,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如今身子不適,喝藥也是理所當然。
想讓人趕緊離開,姜衿瑤端出藥盞,一口悶下,苦得臉都快皺成倭瓜了。
剛要倒水沖一沖嘴里的苦味,就見面前伸出一只手,兩根手指捏著一顆被剝開的窩絲糖抵在了她的唇畔。
猶豫了一瞬間,剛要伸手接過,就聽冷肅的聲音響起:
“有些粘手,你張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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